扑面而来的凛然威压宛如九天凶神,无间恶煞,令人不寒而栗。

老太监登时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耳畔只有自己两排牙齿控制不住地打架声,颤着舌头道:“妖……妖怪……妖怪……”

说着就想往门外逃。

只见对方浑身带着凌人怒气朝他一步一步迈来,老太监两腿打摆子,像灌铅一样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容苍步步紧逼,急中生智“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仙……大仙饶命……大仙饶了我这一次罢……”

磕头声咚咚响个不停,老太监求得额头磕出了血,眼前一片模糊红色中出现一双鹿皮黑靴。

他颤悠悠地抬起头,对方衣袖一挥,自己被一股怪力提着朝门边飞去,腰腹撞在向内敞开的门框,刚好把门关上,硬生生拿肉体做了次门闩。

他趁势想夺门而逃,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又是拍打又是求救,那些贴门而过的走廊上的侍卫就像根本听不见一样直直路过。

容苍懒得去收拾门口那只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老色鬼,把人扔一边后便疾步朝床边走去。

只见长舒已控制不住法力变回了原本模样,整个人侧身趴在床上,双腿不自然地曲起,发髻和衣襟都被他自己蹭得松散不堪,露出锁骨下一片肌肤。脸上也是一派狼狈,豆大的汗珠不停沿着发际滚落,流进胸前,所过之处皆是激起阵阵诡异的潮红,沿路打湿了几绺头发,似烟似柳,三两束地贴在他鬓边、面颊和后颈。

容苍见长舒呼吸起伏不定,姿势也愈渐蜷缩得紧,便试着伸手想让长舒两腿伸直,岂料刚一碰到长舒膝盖上方,异常的体温便隔着布料传到容苍掌心,烫得吓人。再看长舒,一被容苍碰到,小腿便轻轻抽搐了一下,浑身不可自抑地微微颤抖。

他心下一震,顺着长舒大腿内侧往上摸去,两腿之间果真有些湿热,难怪他夹紧双腿不肯放松,想来是难受到无法纾解,以致下身溢出浊液打湿了里裤。若是容苍再来晚一些,只怕长舒今日便要栽在奸人之手。

思及此处,容苍神情更暗了一份,恨恨转头朝门边角落瑟瑟发抖的阉人望去,咬牙问道:“你怎么敢?”

老太监被他满布阴云的眸色惊得一个激灵,不住地往墙上贴去,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墙里。

下一瞬便见那杀神闪至自己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冷漠得像在处决一只牲畜:“你也配看他?”又听一声冷笑,“你这眼睛,要不得了。”

言罢,老太监眼前寒光一闪,接着双目一黑,两眼传来剜心一般的剧痛,想痛呼出声,却发现自己嗓子也被封住,只有面上还剩一片疼到扭曲的狰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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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苍走回长舒床边,榻上之人汗如雨下,顺着额头流到眼窝,连睫毛都挂着水珠。再看眼下,也被药效烧得浮了一片薄薄的绯红。

容苍试着弯腰凑到耳边唤他:“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