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眸光一滞,眼色深深地向下游走,将怜清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

至床榻坐下,玄眧看着皱眉走神的人,忍不住打趣道:“哥哥真是天上地下都找不出能与之比肩的绝代风华。”

怜清被说得回了点神,只是目光还没转回来,知晓玄眧这是笑他这身女子打扮,耳根一红,不免恼道:“休要胡言乱语。”

玄眧不辩,又问:“哥哥怎么不看我?是我不好看么?”

怜清再走神也禁不住这么玄眧这么叫唤,暗暗叹了口气,看着玄眧:“你自是十分好看的。”

话音未落,窗外刮进一卷凉风,生生将床尾两盏烛台吹灭,整个寝殿霎时陷入了半明半暗的昏黄之中。

“来了。”

玄眧一把将怜清压倒在床,翻身而上,衣摆挥动间两臂撑在怜清身侧,将人全全笼罩在自己身下。

怜清心中警铃大作,眼里方才的柔和放松也所剩无几,目光扫射着四周,嘴上却问道:“来了便来了,你这般姿态是为何?”

“我要保护你。”

怜清不由得有些发笑:“你护我?”

“我护你。”玄眧就这么俯视着怜清,床头两盏烛火在眼底跃动,“不管护不护得住,我想护,我便要护。”

半晌,见怜清好像被他这番话说懵了,玄眧忽地轻笑出声:“不逗哥哥了。”

他将头慢慢靠近怜清,两人眉眼不盈一寸之时,在身下人愈发无措的眼神中略略偏头,埋进了怜清的颈窝。

“既是做戏,便要做个全套。”

“怎样的全套?”

“这样。”

玄眧说着将一手向下,握住怜清的一侧大腿一把分开,跨腿挤进怜清膝间,两手捞着怜清的膝窝便往上提,不过眨眼,二人竟就变成了怜清两腿夹着他腰的姿势。

胸膛贴着胸膛,怜清莫明心跳得厉害,或是玄眧也感觉到了,便说些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哥哥方才把我认成了谁?”

“我师尊。”怜清耳侧捕捉到了殿外的风声,亦知晓越是此时越该迷惑那待在暗处的鬼魅。两手也攀上了玄眧的肩,半是迎合做戏半是真心实意地靠近玄眧耳后问出了那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玄眧。”答话的人像是毫不在意现在所处的这番险境,只把怜清问的这句话当作了眼下最重要的事,从怜清颈边抬起头,眼底甚至还泛着笑意,“哥哥记好,我叫玄眧,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