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清还是点头。

“你见我时,和见旁人相比,心中的欢喜可有些不一样?”

怜清想了想,认真答道:“昨夜你从夜市朝我走来时,我心里很高兴。后来我问自己,为何那时会莫明地高兴,我想不出理由。现下你问我,见你和见旁人,心中欢喜有没有不同,我想是有的。”

“怎么不同?”

“若那时朝我走来的是师兄或是师尊,我会朝他们走过去,因我本该如此。”怜清道,“昨夜看到你时,我也想走过去。”

玄眧等着下文。

“却不敢。”怜清说,“我不知为何。”

听他说话的人呼吸一滞,轻声道:“如今可知晓了?”

“知晓了。”怜清点头,“因为我怕,我朝你走去,是因为欢喜,你朝我走来,却只为‘应该’。”

“昨夜你要我同你试试,我虽惶惑,却并无抗拒,因我愿将自己全身全心放手交与你,并不对你防备。我对师尊亦如此信任,但这信任也不一样。昨夜你同我做的事,若要换作旁人,哪怕是师尊,我也是不愿意的。自此我便知晓,你与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