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徐绍寻在旁边听着,心情复杂。

施文的对象谈了很多年了,分过两次,后面还是放不下,又走到一起。复合那天高兴得在宿舍哭,说我真的想和她过一辈子。

他想起前一年闲聊的时候也好奇问过施文说谈恋爱有什么特别的,施文说回家有人等,有人关心不是一个人的感觉,奋斗都有动力。

当时徐绍寻听了想,不过如此,好像也不是很羡慕。

而现在……徐绍寻心说,难道我真的是年纪到了?

两人随便找了家大排档,点完串,徐绍寻要了两罐啤酒。

施文是知道他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干嘛,真这么愁啊?”

“也不是愁,就是不适应,很不适应。”徐绍寻开了盖,仰头喝了一口,“我大一不是右手骨折了吗,干什么都需要用左手就是那种不适应。”

也不是不能正常生活,但就是觉得别扭。

施文道:“你别说,我也没想到他会走。这两年也不是没有人走,但林余吧就让人觉得,就算我们垮了,林余也是最后走的那个。”

徐绍寻沉默地又喝了口酒。

施文又说:“如果是其他人,我都猜是不是不看好我们。”

徐绍寻插话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啊,你急什么。”施文笑了一下,“我这不说其他人么。你也太护着了,担心过度。”他笑过了,又正色起来,“都是成年人了,他做这样的选择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不说也有他自己的考虑,至多以后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们搭把手,没必要过于纠结了。”

“我也不是纠结,”徐绍寻道,“我是……是他离开本身,这个结果,我适应不了,总觉得缺了什么。”

施文理解地点点头:“我有时候看他工位上小杨坐着,我也有点不习惯。”

徐绍寻不说话,施文又说:“不习惯又能怎样?习惯呗,人都走了。再说,也不是走了就不是朋友。”

点的串上了,徐绍寻拿起一串,不反驳也不认可,转而问起施文和他对象。

“再过两年,钱攒多点,我都想求婚了。”施文说,又拿起手机,给徐绍寻看他为对方生日准备的项链,在那纠结好不好看、对象会不会喜欢。

徐绍寻听他说了一会,感觉有恋爱谈的男人真招人恨。于是让他别念了,快吃。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聊房价和接下来的工作规划,话题都跑远了,徐绍寻又突然说:“他走了之后,都没怎么联系我。”

施文没跟上他这转进如风的速度,卡了卡:“这个……你们都隔了那么远,没共同话题了呗。林余话又不多。”

“……”徐绍寻说,“我谢谢你。”

施文耸耸肩:“真话就是不够动听。”

徐绍寻招手要来第二罐啤酒,自己默默喝了一半,好像在跟施文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干嘛非得去X省呢。我看……天津、青岛也挺好,也湿啊,还有海。”

施文:“他是南方人。”

“他也没回他家乡!”

施文觉得自己脑子也是有病,在和一个半醉不醉的人讲道理。他嗯嗯地敷衍着应,拿过徐绍寻手机,刷脸解了码,给徐绍寻叫了个代驾。

然后施文听到徐绍寻喃喃着说,干嘛非得去那么远呢,以后想见也见不到了。

电话响起时林余已经歇下了,但发冷头痛,睡不着。

听到铃响的那刻林余已经觉得会打电话给他的人不作他想,但真正看到联系人名字后心脏还是剧烈跳动起来,一半是担心,一半是情怯。

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问:“林余?”

“是我,怎么了?”

听到他声音的那刻,徐绍寻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徐绍寻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林余。”

林余有些着急:“发生了什么吗?你在哪,需要别人吗?”

“不用,清醒着……我在家。”徐绍寻声音有点含糊,“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