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
一夜情是他强迫来的,所有笑脸相迎都没他的份,连留给他的标签也是“讨厌鬼”。
他追着她来霜语岛这一趟根本是他自取其辱……不过是一个不识抬举的女人,她倒是踩着他喜滋滋攀高枝去了,他为什么还要把她放在心上!
外面冷风刮面,刺得钱少爷娇生惯养的皮肤生疼,看到那些象征求婚的物件碍眼得目眦欲裂,他愤愤不平地一脚踢在那辆点缀满花饰、装点成婚车的雪橇上。
木制的雪橇车哐当一声,惊得拉车的雪地犬们纷纷立起了耳朵,眼珠惊恐地看着他。
不愿再看,钱炎翎拉开了自己的那辆车门,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午餐在沉默中结束,几人都各自有些不是滋味。
计煊和容恒对坐如楚河汉界,脸色一个比一个冷漠难看。
简茜棠也不知这平日里只有客套往来的两人,怎么就有了这么大的隔阂。
本来这里就只有简茜棠在努力和缓气氛,钱炎翎闹完就翻脸走人,她脸上的笑容也垮了下来,心里乱糟糟的,根本无心去探究另外两个男人在打什么擂台。
唯二事不关己,全程看八卦的林家兄妹都觉出这里面关系复杂,没再言语。
吃完东西出了帐篷,林琅和缓气氛道:“我看过了前面的山谷,就到了今晚定好的住宿地点了,不如我们都乘雪橇过去。”
雪地里摆放着几辆雪橇车,毛发厚实的雪橇犬们排列成队,时不时晃动耳朵或摇动尾巴,脚掌在雪地里轻轻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