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便是一样的道理。
殷红豆心中明白,打起精神应付,直到半下午,才回了重霄院,歇了没多久,又要跟着傅慎时去参加中秋夜宴。
今年中秋风很大,傅家晚宴设在园子的花厅里。
长兴侯府举家上下都到了。
这样的场面,隆重热闹,处处欢声笑语。
殷红豆也穿了件簇新的衣裳,站在傅慎时坐的轮椅后面,提着小包袱,抱着披风,老老实实地站着。等到开席正热闹的时候,她才敢抬头扫视花厅众人,眼便看到了长兴侯。
长兴侯坐在花厅上座,他将过不惑,身材魁梧,面色严肃,让人望而生畏,席间也不多话,一直到老夫人离席,他才离开。
殷红豆次见到大家族里的一家之长,只觉得威严,冷漠,再观察他和秦氏、儿子们之间的互动,愈发觉得难以亲近。
这样的人,是傅慎时的父亲。秦氏那样的人,是傅慎时的母亲。
殷红豆瞥了傅慎时一眼,少年郎面色依旧冷峻,并不因为佳节而露出一丝一毫的欢乐。
也的确没什么可高兴的。
毕竟这种父母,大抵也就比双亲亡故好那么一点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