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霜,你只要靠近一步,我们两人立即死在此处。”
樊霜叹了一声:“我方才已和妖尊说了,就留你们在洞中住上一段时日,不必赶紧杀绝,妖尊也已同意了。你又何必不识好歹?”
见春花不语,她又道:“你的这位严先生,法力耗损已消耗无几,身上又有伤。等他元气耗尽,就连我也无力回天了。他这样拼尽心力护着你,你忍心让他死在你手里吗?”
春花神情一滞,倏地想起幻境中的严衍在洞房之夜唤过她一声:
娘子。
明明都是假的,她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真是疯了。
她连忙甩甩头,甩去不相干的杂念,怒道:“你……”
青色结界忽然如薄尘散开,严衍睁开了眼睛,周身光华尽敛。
“听她的。”
春花抿了抿唇,拿匕首的手蓦然被他握住,轻轻放下。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到这里便可以了。”严衍柔声道。
樊霜笑弯了腰,款款走来:“还是严先生识趣。”
严衍勉强聚起仅剩的气力:
“樊霜姑娘如此,必是有所求。不妨明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