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然飘落一个青色的颀长身影,正是谈东樵。

躲在床下的人闻桑喘了口气,打了个响指,殓房内灯火瞬间燃亮。

“师伯,幸好你想了这法子,终于逮到一个活的。这些老五,道行不高,自爆起来倒是快得很。”他绕着灰衣老五转了三圈,见它被无定乾坤网捆得结结实实,又被黄符定得动弹不得,这才放宽了心。

“这么个货色,其实我自己就能应付,师伯何必亲自来呢?我听说春花老板遭了梁家算计,府里这几日都不安生,此刻您该在长孙府啊。”

谈东樵淡淡睨了他一眼。

“我已在长孙府周围设下法术禁制,老五不能轻易靠近。”

“哦。”

考虑得还挺周到,您除了当账房,干脆把护院的活儿也接了得了。

闻桑腹诽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道:“可是,春花老板这会儿心情可能也不大好,也许需要有个人说说话儿,有个肩膀靠着哭什么的……”

他瞥见自家师伯冷冽的目光,顿时意识到自己又放飞得太厉害了。

咳,恐怕是又被撵出来了吧。

他识相地转移话题:

“那个,师伯怎么知道,这老五会趁夜来打尸体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