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所轻,绝对不行!那丫头也不行,巧言令色,口蜜腹剑,包藏祸心,不合为人妇!”

“一个坐拥上百家店铺的女老板,嫁进谈家来,晨昏定省,伺候三餐茶饭,跪在家祠里听您讲那些陈腐文章?怕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这么想不开吧?啊哟哟,你谈家的门槛是黄金打造的不成?”

“你……你……你……”

“老太师这样,不如让东樵剃了头去当和尚算了!”

谈老太师被逼进墙角,走又走不得,骂又骂不开,当真是秀才遇上了黑旋风,直气得满面紫涨,七窍生烟,一口气没提上来,晕了过去。幸好有位杜太医在附近医馆问诊,立刻请了来,几针下去,老太师才转危为安。

谈家的风波持续了数日,到谈东樵将这些经过扼要转述给春花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

收购碧桃垆的事情也不顺利,京城商会的几位酒楼行业的大老板都上门做过说客,那位侯娘子却依旧是八风吹不动。陈葛回来转述,侯娘子称自己开这碧桃垆,不是为了赚钱,所以给再高的价钱,她都不卖。

情场与商场双双失意,春花趴在桌上,说不出地气馁。

“成亲可太麻烦了。要不咱们就这般来往,不成亲也成。”她嘟嘟囔囔地抱怨。

对面的严正君子拍案而起:

“不成!”

“若是担心有孩子,生下来我自己养得活。我幼时跟爷爷走船到滇北一带,听说有一族人就是这样走婚,家里女人说了算,男人满村窜,生下了孩子,只知有舅,不知有父……”

“绝对不行!”

谈东樵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一脸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的样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谈大人,那您说怎么办?”亮晶晶的眸子凝望着他,谈东樵沉默了。

良久,他叹了口气,执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手心。

“你我是要共度一生的,如今这点波折,不过是头一个坎儿。咱们两人,心向一处,同心同德,总能想到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