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了一圈,索性将自己身上的披风除下,递过来。
春花一愣,连忙摇手说不必。
捧着披风的手定在半途,凝滞了片刻,方才若无其事地收回。
蔺长思轻轻地叹了口气。
“许大夫的话,你要听的,不要任性。我看你面色暗淡,目光凝滞,定是许久都没睡过好觉了。”
春花不以为然:“那个老头,说我贪念太深,思虑过重,恐怕不能长命。这是看病还是算命?”
“这许大夫真这么说?”蔺长思脸上终于出现一抹忧色,“他是看着你长大的,若真这么说,也是为你好。”
“我平日能吃能睡,身体好得很,哪有什么思虑。”
“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你总是白日奔走,深夜看账,长此下去,身体受不住的。”蔺长思皱起眉头,“我叫王府里的老账房吴先生去帮你几日,可好?”
春花摸摸脸:“王府账房我可不敢用,万一泄了王府的隐私可不好。这些本是我做惯了的事,眼下还能抵挡一阵子。不过今后再招人,私德上也得留心。前一个褚先生,便是教训。”
蔺长思一怔:“听这口气,你是有了人选了?”
春花笑眯眯地坐直:“对啊。我近来看上了一个,可好可好了。只是人家还未答应。”
蔺长思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道:“能让你看上的人,想必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