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每一个休沐日都要去哦!你答应我了,不能说话不算数!”

“好好好,答应你了。你啊,这副样子,连兄长休沐日做什么都要管,不怕沈寄受不了你?”

“略!”虞清往太子手臂上贴,笑吟吟的:“太子哥哥,将来一定会成为最好的君主,大家都说你刻板,但清儿从不这样觉得,若连君主都不重视礼法,还有谁会遵守法度?太子哥哥,别听那些人否定你,你在清儿心底里,是最最好的太子!”

“这么突然说这些?”

“想到了,就说了呗。很多话我们总想着以后说以后说,可万一没有以后了呢?”虞清看着他,“太子哥哥,你有什么话想跟清儿说的吗?”

“很多话不能宣之于口,便让它散在风里,沉进水中。太子哥哥想跟清儿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太子认真的看着虞清,笑了:“清儿今天好美。”

“只是今天漂亮?”

“每天都那么漂亮,每天都想看着你。”太子宠溺的帮她扶好头上的钗环,眼神自她的眉眼上掠过,叹了一口气:“沈寄啊,沈寄。”

虞清学着他的语气也念:“沈寄啊,沈寄。”

但怎么都学不出他语气里的遗憾和不舍。

皇帝皇后虽然没有来,但太子亲自送虞清上轿,除了六皇子虞仲怀以外的所有皇子都到了,宾客礼品都排到了街尾。

一场绝无仅有的,绝世盛大的婚宴。

虞清坐在婚房里,交杯酒落。

沈寄只定定的看着虞清,将喜帕掀开,目光炽热,一瞬不瞬。

“清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是我终于嫁给你了。”虞清看着他,“婚前这些天都不能见我,想我吗?”

“想,无时无刻不想翻进公主府里去见你,可他们说,要遵礼法,否则便不能和你共白首了,于是就一遍一遍的跟着他们过这些繁琐的礼仪,一点差错都不敢出,比让我上阵面敌还要紧张谨慎。”

“共白首……”虞清喃喃,向他伸出手,笑起来:“想我……是想哪里?”

外面一阵起哄声。

“哟哟哟,想哪里!”

一阵喧闹。

传言里沈寄收在后宫里面,和他有龙阳之交的几人闹腾得最欢。外面瞧不见里面的情形,只乱嚷嚷着:

“快将新娘子的盖头掀开,让我们瞧瞧沈寄嘴里念叨的小祖宗到底长什么样子!”

“是啊,耳朵都听沈寄提她听出茧子来了,快让我们看看,和沈寄雕的木人像不像啊!”

虞清脸颊一红,沈寄的手掌盖在她的耳朵上,坐在床边,和她平视,眼里的温柔笑意都快要止不住流淌出来了,将虞清包围住。

“他们在说什么啊?”虞清问。

“他们在说,你终于是我的妻了。”沈寄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虞清推开他:“我还没有卸钗环,没有去妆。”

他唇边沾上了口脂,因为被骤然推开,口脂染到唇边。

“我帮你。”他把她头上的珠钗一点一点去掉,盘起的乌发散落在肩,她身上的霞帔鲜红,和乌发相映衬在一起,衬得她的肌肤越发白皙,扑闪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倒映着他的脸。

钗环摘落,虞清伸出软嫩的手指去擦沈寄唇边的口脂,指腹柔软,一边摩挲一边轻笑,他的手掌缓缓的拥在她的发间,将她的整个身体拉着带近,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

虞清偏头躲开。

他再追过来轻吻。

“窗外还有好多人呢!”

“让他们听。”他厮磨在她的唇瓣上。

虞清推他:“那,那多难为情啊……”

沈寄看着怀里含羞带怯的虞清失笑,“好,赶他们走。”

话落,他扣响床边的木桩,外面便起了一阵哄闹声。

“沈寄,我们就听个墙角,你至于让他们穿着重甲来赶我们吗!”

“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