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了所有他能做到的了。
只是再聪明的人也无法避免意外。人心难测,谁也不知道恶人下一秒会想拉谁下水,恶魔想拉谁坠入泥潭。
时鹤生觉得疲惫,思考这些东西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生活经验和他的理解范围,他面上镇定,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办。
也就没注意到,出了医院,那辆路虎也没有任何要掩饰的意思,一直跟在这辆车后面,路人都能看出来是一队的。
肇事者也受了伤,傅禹在另一家私人医院停了车,带着他畅通无阻绿灯直行到了四楼尽头的病房门口。
医生正等在里面,同时,还有几位警察等着处理这桩意外交通事故。
时鹤生隔着玻璃看向里面,突然就有些紧张。傅禹就走了一步站在了他旁边,男人的声音很低却很严肃:“你不想处理的话我会代你出面,请最好的律师,能赔到他们倾家荡产。我能向你保证,这个人这辈子都不会再出来了。”
时鹤生被他突然站过来说话弄得浑身不自在,刚还在认真琢磨的脑子一下子变得一片空白。傅禹比他高太多了,二十厘米左右的身高差,傅禹就算低着头,时鹤生也要扬起一点才能和他对视。
他转头看着认真说话的傅禹,一时僵住了。
傅禹过来的不早,却很匆忙,一路上走过来,时鹤生都没注意到,傅禹今天没有戴那副眼镜。时隔多年,他的眼睛再一次这么坦诚的落在了他身上。
看向他的那双眼睛里没有了热烈的追随、没有时鹤生看一眼就能被灼伤的热度,只有冷静和沉稳,还有一点压制不住的怒气。
就在这一刻,时鹤生才彻底反应过来,傅禹确实不一样了。他不是毛头小子了,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了足够的资本,他能够在可允许的社会准则下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
包括他想为难谁,还是想放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