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就回来。”傅禹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五分钟上课,他夺门而出:“一会儿!”

时鹤生还没出声拒绝,傅禹就跑了,风风火火的,书包还丢在他旁边。他有些无奈地放下笔,拿起书准备下楼了。

等傅禹回来的时候,时鹤生确实走了。上课铃刚刚打响,办公室的最后一个老师也出门了,拍了拍傅禹,提醒道:“傅禹,把门锁上啊。”

“哎,好。”傅禹应了一声,脸上的笑都僵掉了。

时老师果然还是不愿意理他。

然而傅禹刚准备去放下他刚买的白色卡片,拿起书包走人,就看到时鹤生桌子上摆着一张方方正正的绘着银色暗纹的白色卡片,比名片长一点,不知道是做什么使的。

他凑近,就看到上面是铁画银钩,行云流水般的几个字:【傅禹,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是他写的。

一瞬间失落的心情被狂喜冲淡,胸腔里盈满了快乐。傅禹拿起那张小小的卡片,反复观看,确认墨迹干透之后,才敢慎之又慎地夹入书里,带了回去。

那天晚上,傅禹在上飞机之前给时鹤生发了一条短信:【老师,你记不记得那天我说过,我们打个赌,你答应我了的。】

【如果我能考上我们说过的那个学校,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行吗?】

过了很久,等傅禹转机的时候,才看到时鹤生回复他:【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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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想过吗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睁开眼是一片黑暗,时鹤生微微蜷在座位上,他转过头,就看到屏幕的荧光映出傅禹的脸部轮廓。

他看得很专心,轻皱着眉,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然后打了几个字出去。像在处理什么事情。

时鹤生醒了就不躺了,及时出声:“傅禹?”

“醒了?”傅禹伸手打开车内的小灯,关上手机屏幕,问他:“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时鹤生摇了摇头,“到了怎么不叫我?”

他怎么又睡着了?这是第三次他在傅禹车上睡着了。

虽然时鹤生是坐车易困的体制,但常年出门在外都会留一份警惕心,就算是迷迷糊糊打了个盹也会很快就醒过来。

但这次竟然睡了这么久。

“让你多睡会儿,不急。”

车里的空调温度很高,大概是怕他睡觉冷,比之前还要高几度。时鹤生坐正裹好衣服:“走吧,我们下去。”

从车库出来,就看到了傅禹说过的那栋房子。

扑面而来的冷风迎着清新的空气直往他鼻子里钻,时鹤生裹紧了围巾,问傅禹:“这是在哪儿?”

可惜他一觉睡了过去,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傅禹在他前面一步的地方带路:“城北度假村,听说过吗?”

当然听说过。

城北度假村,环山靠水,距市中心三十公里,是个清净的地方。这个地方颇负盛名,连时鹤生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知道,这个五星级度假村的别墅区贵得让人咋舌。周边据说汇聚了巨大的高尔夫球场、赛马俱乐部、还有一个深入地下28米的天然温泉。

同事们曾经说想来,又因为价格原因,望而止步。

时鹤生跟上傅禹:“你说的……就是这儿?”

他到底是没把婚房两个字说出来,免得傅禹再误解了,虽然他觉得傅禹不至于如此。

“是这儿。”傅禹说:“这是江安环境最好的房子了,大约能住的舒服点,对你的病情恢复也有帮助。”

“但这儿太远了……”时鹤生只露出一双眼睛,他在昏暗之中并不能完全看清傅禹的表情,他说:“我不能住这儿,太不方便了。”

傅禹站在门口,按指纹开门,转过身道:“从现在开始,我会派人接送你上班。路程的话,城北的高价正在规划,建成之后大概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