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噜噜……”老板被他顺毛的舒服,沾染着时鹤生体温的被窝虽然温度不高,但也算有些温暖,很快就打起呼噜,准备在这睡了。

时鹤生打了个哈欠,躺下也眯起了眼。

他身体不好,容易嗜睡,也不爱动。教师这个职业非常适合他,不算劳累,环境也简单。他躺在老板安安生生钻进来的被窝里还算舒服,抱着猫又不知不觉眯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出了太阳,时鹤生坐起来愣了一下,想起来是周六。他掀起被窝,看到窝在里面睡着的纯白小猫。

他坏心眼的揉了揉猫脑袋,扒拉了两下猫眼睛,老板闷闷地哼了两声就不爱理他了。

时鹤生开心地起身,拉开窗帘。

主卧的阳光极好,有些刺眼的光均匀落在他消瘦的身上,时鹤生刚起身打了个冷颤,又觉得今天天气不错,连带着心情也能好起来。

没人不喜欢周六,尤其是没什么事情的周六。

把脏衣丢进洗衣机,热了牛奶和面包片,时鹤生还煎了个鸡蛋。他一个人 住久了,厨艺还算不错,主要是讨好自己,做得都是自己想吃的,做什么都愉悦。

坐在铺着灰白色格子餐布的餐桌前,时鹤生小口喝着热牛奶,顺手按开了客厅的电视。

他家里不大,又是开放式的,坐在餐桌前也完全能瞧得见电视机,一个人在家,总想弄出点响动出来。

江安市晨间新闻还没播放完,时鹤生吃着听着,也不抬眼看。

但很快,一个字眼就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据悉,泰裕集团将在近期公开城西高架桥的施工效果图,东起建设路,西至涧安大道西段。施工期间,市民途径建设路周边需要改道至建安路。而城西高架也是泰裕集团新总裁傅禹先生上任后泰裕集团拿下的第一个标书。”

时鹤生猛地转过头,就见主持人已经很快转到了下一个话题。

他找出手机,搜索“泰裕集团”,很快就能跳转出来第一个相关词条,泰裕集团傅禹。

百科的更新速度比他的消息要快得多,信息显示,泰裕集团已经于一个月前换了执行总裁,而泰裕集团的相关法人手续,将于新年1月1日,正式生效。

时鹤生死死地盯着那两个字,原来傅禹真的回来了,还成了泰裕的新任董事?

他见傅禹的最后一面,是傅禹在他家门口,也就是这个房子的门口。

男生死死地扒着门不让他关上,鬓角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他对着冷面冷眼冷心的时鹤生求他:“你让我进去好不好?求你了,时鹤生,你别赶我走。”

“傅禹。”时鹤生没敢看他的眼睛,他说:“我不会让你进来的,走吧。我说过了,一个月已经到期了,我们结束了。”

傅禹咬着牙,却不敢用力扒门,他怕把时鹤生的手弄坏。他看着这个人的手指,两个人都用了力气,他的声音还有些哑:“不,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

“傅禹!”时鹤生带了些怒气叫他。

但傅禹听不进去,他的声音带着哀求:“求你,我不知道该去哪儿了,你别赶我走。我就在门口坐坐,门口也不行吗?”

“影响不好。不行、不可以。”时鹤生的声音纹丝不动,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地回答他:“我等会就要出门一趟,暂时不会再回来住了。你在这也堵不到我。”

“去哪儿?”

时鹤生并不打算回答他,他伸手用力,怒目圆睁地看着傅禹。

不知道看了多久,傅禹才终于愿意松了手。

门用力关上,在楼道里荡出遥远的回响。

时鹤生站在原地缓和情绪,在那以后,他就没见过傅禹了。

他们的最后一面,狼狈又不堪,夹杂着汗水和眼泪,还有无法排解的苦闷。

“滴滴”消毒柜的声音把时鹤生从回忆里拽出来,他慌忙跑去厨房关掉消毒柜。他站了一会儿,老板走出来跳上台子,在他手心蹭了蹭,他才回过神,“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