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觉是会变的。”时鹤生不经意道：“人类本身就十分善变，无论是喜好还是为人，不同的年龄、不同的对象、还有不同的心情都会有完全不一样的选择。傅禹，你不觉得吗？”

“……”傅禹也尝了一根他这几年都不太吃的芹菜，低声道：“你说得对。”

“我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时鹤生突然道：“以前我们师生有别，你仰视着我，尊重着我都是正常的。但我觉得，如今什么都变了，傅禹，你也该试着和我平视了。”

傅禹有些惊讶，缓缓地，他才说：“好。”

他当然总在仰视着时鹤生。

从他们刚刚认识，就奠定了基础，傅禹就处在了时鹤生之下。学生永远服从老师，傅禹永远听时鹤生的话。

那年期末考试，傅禹确实如他所说，考了一个足够理想的成绩，一跃成为年级里最热门的话题。

新学期开始的那一天，每个人都在问：“是傅禹吗？”

“竟然是傅禹？他怎么考的？”

“傅禹有这么厉害吗？”

唯独时鹤生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年级成绩排名陷入了惆怅。

老师，我考到五校前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是期末考试之前，傅禹十分认真跟他提的。而之后傅禹对这次考试那么上心，现在也终于心想事成，尘埃落地了。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