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存在。

比以前不被父母关注,没人在乎,没人救命的时候更讨厌。

他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

傅禹吃了药睡过去的时候他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傅禹的眉头皱起又铺平。发烧的人时热时冷,他去把自己的被子抱过来压在傅禹身上,把他一次又一次按进去。

后面傅禹才睡踏实,他心烦意乱,找了本书出来,却一眼也看不进去。

如今好不容易他醒了,又乱发脾气。

时鹤生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忍耐性很差的人,他总是宽容的、总是温和的,但是傅禹好总能轻而易举就能把他的怒气挑出来。

“好了,粥给我。”傅禹握住他的手腕,把碗勺往自己这边揽,轻声道:“别担心了,我没事儿,明天就好起来了。我保证,行吗?”

时鹤生听他这么说话,又觉得闷起来:“你是觉得我在跟你无理取闹吗?”

“没有。”傅禹垂着头看他:“我知道你担心我了,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你无理取闹?”

“……”

时鹤生觉得有些窘迫起来,好像自己无论做什么,在傅禹面前都变得幼稚起来,他打掉傅禹的手:“别动,我喂你。”

“好。”说着,傅禹就真的张开了嘴,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