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却是这么对时鹤生说的,他还有另一个理由:“那一天是我父母的结婚纪念日。那时候我妈已经怀孕了,我在她肚子里四五个月。他们不顾双方父母的反对,领了证,结了婚。连婚礼都没办。”

和父母的结婚纪念日选在一天结婚,理所应当。时鹤生并没有异议,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嗯,可以理解。你父母车祸的事情,我……”

“没事。”傅禹说话的热气几乎喷在时鹤生脸上,他说:“我会解决的,一定会的,很快。”

“好。我相信你。”时鹤生勾起嘴角:“别忘了,我们已经站在一起了。”

“嗯。”傅禹从黑暗中摸索到时鹤生的手,由衷道:“谢谢你,老师。”

乍一听到这个称呼,时鹤生又被他抓住手,就开始不自在,他有些挣不脱:“好了我知道了,别叫我了,快睡觉吧。”

“好。”傅禹答应着,却没有松开他,饮鸩止渴似的,他握住时鹤生的手问:“我能握住你的手睡吗?”

“这怎么能行?我睡觉会乱动的。”

“没事,你怎么动我怎么睡。”傅禹并不打算放开他的手,甚至想把他拉近了拥进怀里,又怕他发现自己硬了,说了这么多话都消不下去。

“……你……哎算了。”时鹤生不想计较那么多,只能闭上眼,随便乱拍了一下他:“好吧,快睡。”

傅禹脸色微变,“嗯。”

那只手好巧不巧,正拍在他腹部,十足地惹火,相当恶劣。

本来就硬涨的下身,更难受了。

两个人各怀鬼胎,都睡不着。

傅禹是显而易见的硬了睡不着,而时鹤生则是被傅禹抓住手,怎么努力也无法忽略手上的温度。

他被抓得很紧,一点也不放松,傅禹让时鹤生闭着眼睛努力了还一会儿都还毫无睡意。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傅禹那边传过来。

手掌被松开,傅禹蹑手蹑脚下了床。灯也没开。

时鹤生默默地听着,准备装睡。

很快,傅禹进了卫生间。

但随之响起来的不是水声,而是带着隐忍的,男人的喘息声,带着欲望的,低低的喘息声,还有很轻很轻的叫声。

叫着他的名字。

“时鹤生……老师……阿时……宝贝……老婆……”

他本该听不见的,但是时鹤生就是听到了。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听到了一声声充满了情欲的喘息声。

他一惊,已经明白了傅禹半夜起身做什么。

他早知道傅禹对他是有想法的,他也知道傅禹年轻气盛……但不知道会……也不知道他竟然会听到……

时鹤生涨红了脸,试图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去,但是这是傅禹的被子,有傅禹的味道,那傅禹会不会也在这儿撸过……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紧张地闻了一下,又想起来床单被罩都是固定更换的,傅禹最近没有在家睡……

越想越紧张,卫生间的声音还没有停下来,甚至愈演愈烈。

时鹤生无从遁形,只觉得那诱人的低沉喘息声就在他耳边,咬着他的耳朵,亲吻着他的唇珠,缠绕着,捆绑着,要把他一同拉进欲望的深渊。

他紧张地都要哭出来了,尤其是当他自己感觉到自己不知道何时磨蹭着也硬了的时候。

时鹤生涨红了脸,觉得太糟糕了。

不该这样的。

时鹤生脑海中一片乱麻,甚至都没注意到不知道何时傅禹已经关了灯走出来了。

这么快?还是根本没有解决?

他没听到,那就是没有。

时鹤生吓得绷紧了身子,紧紧闭着眼,就感觉到傅禹越走越近。

很快,他走到了床边。

就在时鹤生以为傅禹要上床睡觉的时候,他的嘴角突然湿润了一下。

傅禹凑近了,亲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