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傅禹洗完脸,就看到时鹤生终于穿好衣服从他的房间出来了。
他自动拿过牙刷站在一旁,时鹤生拿起牙刷,堵住了嘴,不知道怎么的有些生气,有些拒绝和他交流。
等了一会儿,傅禹刷了牙漱了口也不走,他往后靠了靠,看着时鹤生掬了一捧水,洗了把脸。
时鹤生抬起眼睛,露出白皙的额头和稍显上挑的杏眼,看着镜子里的傅禹,薄唇轻启,缓缓道:“傅禹。”
“嗯?”傅禹看的很专心。
挤了洗面奶揉在脸上,时鹤生把后半句说出口:“你的床太软了,不舒服。”
常年睡硬床垫的人,突然睡太软的床确实不会太舒服。
傅禹没想到时鹤生会对他的床有看法,他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那怎么办?今晚我们睡你的床?”
“……”时鹤生想了一下,脸色并不好看,把脸洗干净,转身出门,留下一句,“算了。”
傅禹依旧靠在旁边,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什么算了?怎么就算了?
再说了,就算他家里的床是硬的,但他们两个房间的床难道不一样吗?
是一样的。
确实一样,牌子厚度都一样,但是时鹤生就是觉得他的床高一些,软一些,睡得他腰疼。 傅禹出去之后他火速检查了一下自己,腿根倒是不至于脆弱到磨破皮,但是红了一片,轻轻摸了一下,有些疼。
腰也是真的有些酸软无力,他脑海里仔细回想了好一会儿,不是就弄了一次吗?为什么他睡醒会这么累?
到底折腾了多久?
所以他脸色苍白的飘进去洗了个脸,本来想委婉一点,没想到傅禹的脑子确实没想那么多,他又不好意思直说,面色不善地下楼吃了饭,火速上班去了。
等他上完课,刚回到办公室,就看到傅禹发过来的消息:【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床垫?我定个新的。】
时鹤生无语,但他在这种事情上脸皮薄得不像话。
他回复:【不用买新的。】
【那怎么行?你哪里不舒服?腰吗?我定了个按摩椅。】
时鹤生一个字一个字地打:【我好得很。】
他放下手机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好没面子。他闷着头把书放好,教高二数学的刘老师就进来了,他看见时鹤生打了个招呼:“十点才来?”
“嗯。”时鹤生看见他身后还跟了个女生,拿着卷子追着问题,随口道:“早上家里走不开。”
“你那只猫啊?这么黏人。”刘老师让那个女生稍等,喝了口水,“等会儿一起出去吃?”
“不了。”时鹤生说:“家里有事。”
“你家里有人?”
“没有。”他垂眸随口道:“修下水道的下午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我在家等着。”
“啊?那行吧,午饭也不吃了?”
“不吃。”时鹤生收拾完站起身,说:“回家和猫一起吃。下午有事帮我照看下。”
刘老师已经拿起笔给那个女孩子讲题了,随口答:“哎行。”
那个女生猝不及防道:“时老师不是结婚了吗?修下水道还得专门自己跑回家一趟。”
“结婚?”刘老师猛地一顿,“你从哪听说的?”
“您不知道啊?”女生的消息很灵:“就上次,校门口那个事儿,是时老师爱人把他带走的。”
“我不知道。”那时候刘老师刚好出差学习去了,没赶上。他也不是爱凑热闹的人,也就懒得打听这种别人的家事。
“听说很帅,我是没见到……”
刘老师抬眼瞥了女生一眼:“帅哥重要还是这道题重要?快点听,完事我下班了。”
“好嘞。”刘老师脾气一向挺好,女生从善如流地应了,又低头看他画的辅助线。
倒是刘老师在女生走后,缓缓放下了笔。时鹤生结婚了?他上次跨年邀请时鹤生出来玩的时候,他还没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