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鹤生理所当然道:“人有了牵挂,不会想轻易去死的。”

“……”

沉默思考了一会儿这种可能性,傅禹问:“你也是吗?”

时鹤生一直靠在椅背上等他消化自己的推论,突然听到他说话,问:“什么?”

“我说……老婆,你的病现在恢复得很好。”傅禹勾了勾他的手指,肃然道:“以前,你想过和宋景一样,彻底摆脱原生家庭吗?”

“想过。”时鹤生眯着眼,老老实实回答:“想过很多次。我的病很严重,每年冬天都会生一场大病。攒的钱一直都不够手术,还时常被时郑要走。傅禹,我想过死的。”

“后来呢?”

“后来,我没死成。”时鹤生说:“你走得第二年,我收到了一笔钱。”

“……”

时鹤生的声音很轻,他转过眼看他:“是你吗?傅禹,我知道肯定是你。”

“我……”傅禹踌躇着,刚出国那段时间他一直处在世界崩塌的边缘,如果说有什么支撑着傅禹的话,那就是一定要回来。一定要把时鹤生抓回来,抓进笼子里,锁起来,让他再也不能跳出去,再也不能逃走。

再也不能把他一个人丢下!再也不能被余下!

时鹤生没等他的回答,他说:“傅禹,我是因为你才活下来的。我欠你的,早晚都要还的。”

“所以你才答应和我结婚?”傅禹问。

“可能吧。”时鹤生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睛,诚实道:“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弄不清楚。不知道是亏欠多还是愧疚多,不知道是爱情多还是感动多。但是我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傅禹,就算你不再喜欢我了,我也会爱你,也想和你待在一起。”

看着时鹤生平静的眼睛,突然间,傅禹心里席卷而起的波涛归于平静,他凑过去亲在他唇上,只能轻声说一句:“谢谢你老婆,我也爱你。”

q群? 4164OO 整理?221--2 16:1:

第六十三章 新年快乐

等所有资料和证据重新整理好交给律师那边之后,傅禹的假期才算真正开始。

这天难得出了太阳,傅禹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晒太阳,老板因为赶不走他,晒太阳的位置又十分有限,只好也趴在了傅禹身边。

一人一猫达成了这小半年的唯一一次真正和解。

直到傅禹因为确实没什么事情可做,看了一会儿之后,手欠从老板的毛茸茸的脑袋上揪下来了一簇白色的毛。

老板猛地抬起头,对着傅禹竖起飞机耳。

傅禹自知不对,试探性地伸手去摸她的爪子,讨好她:“别生气……你看看,我一揪就掉了。老板,你这是掉毛,不是我拽……”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