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衣冠不整正纠缠不清。
居然撞见人家好事,晓书大窘,只觉脸上发烧。正要赶快离开,却又觉得不对。那女子双手被缚,紧闭双眼,哭声甚哀。而那骑在她身上的男子虽看不清相貌,动作却十分粗鲁横蛮。强暴啊--热血往脑上一涌,晓书抓起旁边的梨木红凳呯地一下就对着那男子后脑砸了下去。
那男的没料到在自己寝室里遭人暗算,哼也没哼一声,身子就软下去了,重重俯在那女子身上。
晓书丢了凳子,拍拍手,对那惊得目瞪口呆的女子笑道:"你还不走?"说着推开她身上那人,解开她束手的绳子。
那女的这才反应过来,忙忙掩好衣襟下床,身子一溜便向晓书跪下大力叩了三个响头。
晓书长这么大没受过这么大的礼,吓得往旁边跳开两步。"做什么?"
那女子抬起头来,双眼含泪,"恩公大仁大义,恳请告知高姓大名,日后小玉结草衔环也要报答今日恩公这番恩情。"
晓书看她身量娇小,年纪看来顶多也只有十四五岁,更觉得这男的禽兽不如,竟然强暴未成年人。瞧这情形多半就是仗势欺人强抢民女入府之类的情节,又听她这一番话说得和小说里一般无二,不觉得笑起来。伸手将她扶起,说:"我不要你报答。你还是快点离开的好,迟了就跑不了了。"
那少女大为感激,擦了擦眼泪,终于还是悄悄离去了。晓书觉得十分无趣,没想到竟来到这么个恶霸的府里,正想随意走动走动便结束这次旅行,忽见床上那人呻吟一声,竟摸着后脑醒了过来。
晓书怕那少女还未走远,提起凳子便想再补上一击,不料那人吃了一次亏竟警觉多了,听闻脑后风声,回手一格。那凳子击在他臂上竟然四分五裂。木屑纷飞中右手更如灵蛇一般探过来,五指如锁,已狠狠扣住晓书的颈项。
晓书只觉喉头一紧,一口气差点缓不上来。这样危急的当口脑中却忽然想道:"我身体好端端地躺在家里,在这儿的只不过只是一缕思想。他到底杀不杀得死我?"
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听那人失声叫道:"是你!"手上顿时一松。
噫?
晓书还未能有所反应,那人却又扑上前来,不是锁他喉咙,而是牢牢抓住他双臂。忽觉眼前一花,已被那人拖到灯光明亮处细细打量着他面孔。
晓书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不知这人发的是哪一门的神经。只见那人双眼灼灼,竟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眼中似惊似喜。
晓书也盯着他看,这个人......这个人......嗯,倒和想象中不同。
想象中的恶霸当然是肥头大耳不然就是面目可憎满脸横肉的那一种,但眼前这个长相却是极美,修眉凤眼,挺鼻薄唇,年纪却也不大,十九、二十的样子。不过外形上佳,干的却是禽兽不如的勾当,鄙视他!
"是你......果然是你......"他竟似兴奋得连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他外形艳丽,手上力气却不小,十指如钳,居然无法挣开。晓书没好气道:"你谁呀,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人一怔,道:"你......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