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汇报”字数越来越少。是他说的:她过得好,就不必告诉我。
最近收到的一封邮件,只有两行,“成绩全A,寒假要去纽约找朋友玩儿。”
程嘉煜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恨不能扒开背面再看看有没有藏着的暗号:这次有没有熬夜通宵?不按时吃饭会不会胃痛?她在纽约有什么朋友?男的女的?做什么的?
胡思乱想了半天又觉得自己无聊,是他决定从她的世界悄然退出,现在这些与他何干?
还是把他忘了吧,爱与恨都太强烈,会在记忆里烧出难以消磨的形状,不如淡忘,才可能愈合得无声无息。
他做不到,才知道心里的苦痛,不要让她像自己一样,经历这种难熬。
胡悦看程嘉煜表情沉重起来,故意打起了哈哈,“来来来,给你说个谜语,猜出来晚上我就把上次标下来的那瓶罗曼尼·康帝开了。”
程嘉煜看神经病一样看了他一眼,胡悦不理,顾自说下去,“你在下,我在上;你不动,我不动。我一动你就痛,你出水我高兴。**”
程嘉煜紧接着把看神经病的眼神换成了看变态的眼神。
胡悦乐不可支,“我告诉你这可是正经的谜语,你少想歪了。我小外甥二年级的课外书上的啊!你猜不出来吧?”
程嘉煜懒得理他,觉得廖伟光之前给他起的外号真是贴切:胡什么悦啊,你直接叫胡说多好!
陈秘书的电话来得正是时候。
她在电话里说,一位姓林的小姐下班前来到公司,说要找他,可是又没有提前预约,所以被暂时请到了会客室等着。
陈秘书问,“您要见吗?”
程嘉煜那边一片死静。
陈秘书还在重复,“程总,您要是不认识,不想见,我就找个理由打发掉她。”
另一端,胡悦捡起了扔在地上的手机,懒洋洋地道,“你们程总电话差点儿扔水里喂鱼,人早撒丫子着车去了,你说他想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