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只剩下苦海无边。

林曼还记得那门“艺术史”的课,教授的syllabus(课程大纲)写得像邪教的宣传单一样蛊惑人心,等真的开课了,才发现每节课都要读100来页的英文文献。

一篇文章里关于一个同样的意思竟然有七八种不同的说法,挨个单词查词典,结果是个“处于蓝绿之间还稍微带点赭石”的颜色词!

熬了好几天的夜,辛苦憋出来的学期论文居然拿了个B-勉强及格,丢分原因竟是引用书籍目录没有严格按照MLA格式**。

实在是惨不忍睹。

第二学期吃一堑长一智,林曼只选了12个学分,都是自己有兴趣但也不至于太变态的课。

因为一年级的学生允许注课的时间最晚,她早早地就做好了两套选课方案。

万一第一志愿的课程都被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抢走了,还有第二志愿保底。

到了选课开放那一天的凌晨12点,电脑、手机、ipad全部打开刷选课系统,紧张程度堪比春运抢票。

甚至还有计算机系的学长开发了一个专门的选课软件,一旦某一门课有人退课,立刻提醒waitlist ? (候补名单)上的同学去抢注。

第二学期开学以后,林曼明显地感觉自己的状态比上一个学期好。

或许是得益于合理安排课业的时间管理,又或许是在她心中有了一个可以毫无顾忌依靠的角落。

程嘉煜主动联系林曼的时候也比以前多了,这让她又惶恐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