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大约是做噩梦了,她眉头拧得很紧,额上是细密的冷汗,凌乱的发丝铺散开来,有几缕黏在脸颊,被汗水濡得湿漉漉的。
秦风走过去轻轻叫了声“姐姐”,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曲着腿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看着她。
她拧着眉,脸颊有些红,呼吸急促,随着她呼出来的气息,他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股燥热又沸腾起来。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变态,对着生病的人还一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可少年荷尔蒙旺盛,就像钱塘江的大潮,那是月球引力的结果,不受人力控制的。
而林灵就是那股让他澎湃的引力。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把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拨开,又抽了张湿纸巾擦去她脸上的汗水,擦到脖子的地方就停住了。
他不敢造次。
林灵做噩梦了,这次,梦里那个被关在冰冷监狱里人的不是秦阳,而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