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心思各异暗潮涌动,祈战将每一位大臣的反应尽收眼底,莫名的抿唇笑了笑,转而尽数收敛了起来,夹起一块清蒸得鲜甜嫩滑的鱼肉搁到南溪碗中。
“吃吧。”
南溪并没什么胃口,但他知道自己若是不吃,祈战这疯子会做出当着一众大臣的面亲自喂自己吃的事情来。
他今日已经是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并不想继续当那明晃晃的靶子。
南溪只能硬着头皮强迫自己吃,吃了没几口就感到胃部隐隐灼烧,再闻到那缭绕鼻腔的美食香味就想作呕。
只见他一脸苍白的紧锁眉头,手心捂着胃缓缓的拘偻着腰身,额间都开始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时不时看向他的祈战,见他明明不适还隐忍不发时莫名的心里不爽。
他陡然起身,杯光筹影推杯换盏的朝臣纷纷停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上首。
“孤乏了,诸位爱卿自便吧。”
他说罢也不管大臣们什么反应,不由分说的将南溪拦腰抱起,带着人就走,带南溪来的小太监见此迅速上前,推着空了的轮椅就追了上去,留下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这时他们有些后知后觉,怎么感觉新帝对那南钰国八皇子好像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坏呢?
难道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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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南溪被送回了承德殿,刚躺下床,立马就抱着铜壶吐了个天昏地暗,将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个干净。
直到胃部虚空,除了黄胆水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吐得这般厉害了,胃部一阵阵的抽痛,脸上血色全无,气若游丝的靠坐在床榻边喘着气。
一旁的祈战面色阴沉,太医院院使为南溪把了脉,得出的结论还是郁结在心思虑过度,导致郁气下行压迫到了胃部引起呕吐抽痛。
院使开了几副沉心静气的药,临走时还委婉提醒了祈战一句:“殿下需要保持情绪平稳,尽量少受刺激,以免加重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