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我去御书房。”

自从赈灾粮饷贪墨案被爆出来后,各种相关的奏折密函源源不断的送入宫中,祈战连着几天几乎都待在了御书房里,昨夜才难得回来了一趟。

几日不见,祈战眼底带着明显的青黑,想必这几日都不曾好好休息过。

南溪依旧抗拒他的存在,但见他一脸疲惫,下意识就往里挪腾出了位置。

但祈战并未更衣上床歇息,只是神色晦暗的盯着他瞧了一眼,丢下一句让他明日去一趟御书房之后便又走了。

直到现在,南溪都还觉得莫名其妙。

他的功课当真这般重要?祈战都忙成这样了,竟还要让他去御书房考核功课不成?

揣着满脑子疑惑,南溪歇息了半个时辰后就让青栀推着去了御书房。

轮椅推到门前还未进去,就听到茶杯被人用力的掷到地上,啪一声碎得四分五裂的声音。

“涉案官员过多,全杀了恐动摇朝廷根基?”

“荒谬!”

“赈灾款三百万两白银,用到灾民头上竟只有区区六十万两,白米细面等粮食全换成了粗糙的麦壳,你们说说,还有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既然你们都觉得全杀了过于激进,那以众爱卿之见该当如何处理啊?”

祈战的声音极其淡漠冷静,但明显压抑着怒火。

赈灾粮饷贪墨一案影响极大,牵连甚广,上到总督、布政使,下至地方官员,从上到下几乎无一幸免,涉案官员多达上百人。

祈战将那一封封塞满了证据的密函甩到面前跪了一地的官员身上:“全都给孤好好瞧瞧,这些蛀虫,还留着作甚?”

“陛下息怒!”

跪着的大臣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干巴巴的劝祈战息怒。

门外,南溪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正要叫青栀推自己调头回承德殿,就听守在门边的大内总管惊喜的喊道:“八皇子殿下,您可算是来了,陛下等了您许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