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到了医治,擅闯出宫的太监却被赐了死。

那天下着瓢泼大雨,就在南溪的寝殿门外,在清醒过来的南溪眼皮子底下,太监被乱棍打死了。

监刑的人是他父皇身边的亲信,无论他如何哭求对方停手,对方都无动于衷。

最后太监被一袭草席裹身,尸体拖走,冷宫重新归于冷寂,只余一地的血污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瓢泼的大雨将南溪淋湿,从那以后他的腿就废了,而最为喜爱的书本纸笔再也未拿起过。

“殿下醒了,醒了!”

他睁开双眼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满脸担忧的青栀,与记忆里太监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并不是完全相似,却像了个六分。

他盯着青栀的脸恍惚了很久,目光空洞失焦,青栀以为他还没彻底清醒回神,不由得上前关心道:“殿下可有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找春雨大夫。”

“不必了,你过来。”

她说着转身就往外跑,却被南溪拦了下来。

南溪让她站到了面前,仔细的观察了她的样貌,问她:“你家中可有长辈叫伏尘?”

青栀想了想,摇头道:“不记得了,自奴婢有记忆以来家中就被抄家流放了,家里长辈被杀了很多,剩余的亲眷也被发落到了不同的地方,倒是听闻有个叔叔净身入了宫,但不曾听闻姓名。”

说到这里,南溪已经可以肯定了,青栀就是那太监的侄女。

他鼻尖一酸,眼眶泛红,努力的睁着双眼不让眼泪落下来。

青栀不知他怎么了,又不敢出声怕刺激到了他,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

南溪不免想起青栀曾向他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其中就说过祈战是去过南钰国的,并且祈战知道当初那个禁卫军统领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往日里被可以忽视的细微末节一点点浮现,但这各种已知的信息却无论如何都串联不起来,如同蒙着一层薄纱,若隐若现却又触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