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要问的只是这个。

他轻笑着,捏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转了转:“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孤想要治,便治了。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好事?”

这对南溪来说当然是好事,但南溪很清楚祈战是个怎样的人,他本性恶劣,阴暗又偏执,更是一个控制欲强到令人窒息的人。

正因为如此,南溪才会想不明白。

“那你就不怕我腿治好以后远走高飞吗?”

南溪说这话时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说的,哪知祁战听后却说:“你又怎知我不是在赌?”

他并未说完后面的话,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南溪觉得祈战一定会输,可祈战却觉得自己会赢,就像南溪了解他一样,他也同样了解南溪。

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人。

他倾身抬手,抚上南溪的脸颊,指腹轻轻捻动,眼眸深邃如深渊,引人堕入。

他低声呢喃:“这宫墙之中深冷孤寂,若终其一生都被折断羽翼困在里头,未免也太可怜了。”

“孤可舍不得让你一直被困在笼中。”

原本这些剖心置腹的话祁战无需说明,可他就是摊开在了明面上让南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