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竟会说出这番话来,他心中受用,更多的却是怜惜。

他迅速将南溪打横抱起,带着人往回走的同时开口解释道:“方才与李延商议今晚的计划,见你睡得沉怕打扰了你,这才去了隔壁禅房,并非是有意将你放置在一旁不闻不问。”

紧跟他身后而来的李延默不作声的点头示意,为他作证。

“暗一开始行动了?”

南溪内心的不安被抚平,他精准的抓住了重点,祈战道:“南钰国的探子都已经隐匿在此次庙会之中,他们应当是想制造一出混乱,趁机将你与边防图都带走。”

南溪闻言眉头紧锁,讽刺意味十足的说:“他们想要的只是边防图罢了,恐怕一旦确认了边防图的真伪,那么没了用武之地的我也就到了死期。”

南溪太了解南寰了,并非是他过于悲观,而是那些事本就是南寰做得出来的事情。

南寰若当真在乎他的性命,也断然不会让他落到如今这般境地,更不会在他被困了一年以后才想起派人来接他回国,他不过是在哄骗自己偷出晋国的边防图罢了。

说来也可笑,南寰想利用他,却连一点实质性的补偿都不肯给,竟还用那虚无缥缈的所谓父爱来给他洗脑。

可南寰大约是忘了,他早就不是那个被困在冷宫里什么都不懂的天真小皇子了。

喂,于小衍既然他想要,那他就成全他。

南溪半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化解不开的阴影,眼底深处唯有孤注一掷的绝情。

祈战察觉到南溪心情低落,他说:“别怕,孤定然会保护好你的。”

俩人说着话时已经回房坐到了椅子上,南溪睡醒便觉得口干舌燥,只是方才一直没放在心上,如今心定了下来自然就觉得渴了。

他各自沏了一杯茶推到二人面前:“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庙中清贫,热水乃是奢侈品不可能会时时备有,是以壶中只有冷茶。南溪倒是不嫌弃,只是祈战却将从他手中夺走杯盏不让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