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陵依旧喜欢穿一身红衣,那双瑰丽的桃花眸就看着他和花曦,脸上是曾经有过的意气风发的笑,如此真实和明朗,不再是饱含压抑痛苦和那些戾气。
沈檀深有些失神,这是完全恢复正常的花陵,相比以前更稳重,也似乎和他更亲近了。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以前的花陵见到他总是爱闹别扭,看起来似不想见他,可那飘忽闪躲的眼神和脸上藏不住的的情绪又是另外一回事。
以前的他看到那般模样的花陵都未曾想过什么,大概是因为他那时已经无情无欲,也不会去多想什么。
现在想来,那大抵是情窦未开的少年心事吧。
可那个时候,少年花陵还有着他的未婚妻,沈檀深他也不会动情,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逾越的关系。
沈檀深回过神来,他道:“等她长开了,会更像你。”
随后,他从怀里取出这几日精心准备的礼物,放进了花曦的襁褓里。
那是一块做工精致的长命锁,上面流光溢彩,隐隐透着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绝非俗物。
他道:“此物能疏导魔气,让她保持清醒,不受魔气侵蚀,你记得先给她收着,等她长大了些再贴身佩戴。”
花陵望着沈檀深,眼眸的笑意越发浓厚,他道:“多谢师尊,那我就替她收下这份厚礼了。”
说完,花陵还凑过去,伸手逗弄着沈檀深怀里的花曦道:“桃桃,说谢谢师祖的礼物,来给师祖笑个。”
花曦手里还抓着沈檀深的白发,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
此情此景,落在别人眼里,倒是像极温馨和睦的一家三口。
叶星阑独自坐在一边,喝着闷酒,酒桌下的蛇尾也随着他的心情烦躁地甩来甩去。
他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的凌子宵,可凌子宵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端坐在那里淡然饮酒,对眼前发生之事熟视无睹。
叶星阑只得压下心里的难受,毕竟身为师尊道侣的凌子宵都没有说什么,那他又能以什么身份去插手师尊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欠了花陵一次人情。
这般想着,叶星阑的眼眸里便涌上了委屈和迷茫,连带着脸上银白色的蛇鳞都有些暗淡了起来。
他的两位师兄,一个成了师尊的道侣,一个有着师尊的孩子,似乎都比他要好上成千上万倍。
叶星阑望着沈檀深抱着那个孩子和花陵说话的身影,他看着沈檀深脸上的笑,不由恍惚地想着,如果当时,师尊怀的是他的孩子该多好。
他压下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暗骂自己在想什么呢,能陪在师尊身边已经是极好的。
他答应过师尊,说好不乱吃醋的。
只是为什么,手里这酒却越喝越苦,心中的压抑和烦躁却不少一分。
叶星阑只记得要克制自己,却完全不知道他的发情期每年都会造访。
他需要他的雌兽。
凌子宵淡淡看了叶星阑一眼,他不是没有看到叶星阑身后那条烦躁地甩来甩去的蛇尾。
他神色淡漠,端了一杯酒,从主位上走了下来,来到了沈檀深身边,和沈檀深并肩而立。
“恭喜你,花陵。”
花陵转过身,拿了一杯酒,举杯道:“多谢师兄。”
两人对视一眼,皆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些酒是花陵特意从魔界带过来的数十种琼浆玉液,酒香扑鼻,入口醇厚,就是为了今日庆祝花曦的百日宴,和他好久不见的师门聚聚,喝个痛快。
“子宵,你也要看看她么?”
感知到凌子宵过来,沈檀深的身体还是微微僵了那么一些,从他和凌子宵说起花陵要带花曦来三清门这事时,他便一直心中有愧,哪怕凌子宵吻着他,和他说没关系,可他依旧明白,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够荒唐了。
若不是凌子宵当时安抚了他,还说他也想见见这个孩子,可能他早已反悔,回头便拒绝了花陵这样的请求。
毕竟,花曦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