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除了卧室以外的所有地方地毯式收拾了一遍之后,乔铃感觉连动嘴吃外卖的力气都没了,扔掉面膜倒进沙发里,累得发晕。

不行,她还是不适合做家务。

家务令她痛苦。

沙发床铺的格纹沙发巾还没有换,上面残留着男人靠躺这?里时留下的气息。

乔铃翻身?,侧着头?闻了闻抱枕。

天啊,竟然有陈况的发香,是她在电梯里经常问到?他身?上的那款洗发水的味道。

想必是因为淋雨, 洗发水的香味遇水又被激活了出来?。

乔铃蜷起脚趾,扭着身?子?,像个痴汉一样把脸埋进抱枕里对着那股“陈况香”猛地吸了一大口。

好?香……

下次去买他的同款吧。

沙发床比她卧室的床垫要软,因为太舒服,乔铃等外卖的时候伴着这?股清香也和陈况一样打了个盹。

耳畔是玻璃窗外淅沥的雨声,雨势停歇了一阵,此?时又变大了。

发沉的眼皮将她拽进了周公的桃花源,乔铃魂游了一阵,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家中。

睁开眼,陈况近在咫尺,指尖捏着她的湿发,神态审度。

她怔了一下,望向窗外的暴雨滂沱,再看两人这?暧昧的距离和姿势。

发现?当下竟然和两个小时前的场景一模一样。

陈况比之前那样好?像更凶了一点,眼神似黑云压城,霸占她的小家改为他的狩猎场。

“听到?没有?说?话。”

乔铃左右移动眼珠,喉管跳动着脉搏,“听……到?什么?”

是做梦吧,是在做梦对吧。

陈况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不耐,捏着她的发丝往下轻拽,“装傻?乔铃,你是不是记打不记吃?”

“不要管别人的死活,别把男人领进家,这?么简单的话你听不懂么。”

他咬字并不重却很凶,还有股阴涔涔的味,和平时懒洋洋唬人的架势完全不同。

乔铃吓得心脏摇摇欲坠。

凭什么一次次被这?人吓得说?不出话啊!反正?是在梦里,冲了!

她突然发作,伸出双手扑了上去

“你凶什么凶啊!”

掌心隔着衣服熨烫着男人鼓胀的胸肌,触感产生的瞬间,乔铃双腿深处酥软一瞬。

老天,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

这?手感……!

男人高大,哪怕被推倒也像一座厚重的礁石。

他的体温不断隔着衣服袭向她,即使隔着衣服,乔铃也被这?股温热的存在感冲得头?皮发麻。

乔铃忍不住在他胸口多抓了两下,屈膝压在他的大腿上。

她体格娇小,俨然像只不识好?歹的小兔子?压在老虎身?上,软绵绵的毫无威胁性。

“我?说?话你不也一样不听吗?那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她揪着他的卫衣,压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因为这?个身?位终于有了几分勇气:“我?才?没管别人的死活,我?就管你的不行嘛!”

乔铃喊的时候嗓音都在抖,倔起来?不输任何人:“反正?我?已经把你领进家了,我?看你能?怎么我?呢!”

“你能?把我?怎样?陈况,你倒是做给我?看看。”

她骑在他身?上乱喊挑衅,全然不知?自己的鲁莽撩拨起了什么样的野蛮凶兽。

她压在他身?上又扭又弹的,陈况忍了她三句话,额头?青筋绷到?最?凸的时候一把圈住她的腰。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他一扫她的双腿,乔铃毫无反手之力地就这样被他横扫放倒,倒进了柔软的沙发床

“呃哟,陈……”

陈况身上淋过雨的痕迹还没完全干掉,她也刚洗完澡。

两个人都处于有些潮湿的状态里,呼吸湿热,眼神泥泞一片,隔空交缠。

宽肩窄腰的男人双手撑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