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真是恨不得把渚白叫醒,跟他来一套自由搏击。

可是、可是这也太羞耻了。

渚白不记得梦游的事情。

那些羞耻而混乱的画面只有黎安一个人记得。

而且渚白是个直男。

虽然直男互相帮助是正常的。

但昨晚明显已经超出了不正常的范畴。

黎安不是弯的都已经如此接受无能。

那渚白知道真相不会把直接跳楼吧?

黎安跑过去,盯着渚白的脸上仔细瞧了瞧。

没看见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安了心。

好不容易消散的羞耻感再度滚烫蔓延地烧了起来。

黎安捂着脸,连忙轻手轻脚,连脸都没来得及洗,就冲出来宿舍。

不能再和渚白同处一室了!

房门关上,发出细微的响动。

床上方才还在深眠均匀互相的渚白猛地睁开了眼,半分没有刚睡醒的朦胧困意。

渚白坐起来,喉咙溢出轻笑。

他盯着掌心,十指微微合拢,回忆着昨晚的记忆。

渚白自然是在黎安因为太激动,又昏睡过去之后,就去厕所洗漱并自我解决了一下。

他从头到尾都很清醒。

毕竟一直服用的精神药物,是找校医开的维C。

渚白没有神经衰弱,也更没有所谓的梦游症。

他只是……太馋黎安的身子了。

但渚白觉得他没有欺骗黎安。

渚白认为自己依然是直男。

他只是有些见不得人的癖好。

从小到大,渚白一直都觉得这个世界很脏,空气里面有各种细菌不说,行走在世间的人类更是脏到无可至极。人类的身体上有很多瑕疵,皱纹、斑点、疤痕,肤色不均,这是外表的脏,而血液与器官里面,则存在细菌、病毒以及一些分泌物、消化物。如果是病重的人类,甚至连骨头都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模样。

尤其是他的父母。

太脏了。

脏到渚白甚至不乐意和他们呼吸同一个世界的空气。

死了之后,渚白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几个私生子女哭哭啼啼将骨灰从焚化炉里面一点点地挑出来,那些骨头腐朽无比,斑斑点点,泛起不健康的黑色。冰冷刺骨的冬天,渚白在肃穆悲伤的氛围里,跑到焚化场外,狠狠吐了一顿。

直到,看见黎安从浴室的出现。

好干净好干净好干净。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符合渚白的癖好。

胸大,那处没有晕色。屁股也翘而丰满,干净的好像两块刚发酵的面团。

他似乎没想到渚白在宿舍。

刚出浴的男生关节处还有着水汽蒸腾起的粉,看起来十分好吃。

渚白的食欲和某些从未触发的隐秘的欲望一起跳动了起来。

他控制不住地将目光死死地周旋在黎安的身上。

咬一口,会是甜的吗?

那天晚上,渚白梦见自己坐在一张大圆桌前。他身上围着餐布,面前的桌子上只有一个跪着的男生。是他的室友黎安。

下垂而明亮的狗狗眼,哪怕是在梦里也纯情的要死。却穿着一身袒胸露乳的修士长裙,练的鼓起美观的胸肌露在外面,布料环绕侧边而下,最终一起汇聚在腰部,又从腰部分出两片布料垂下,挡住双腿,却又若隐若现。

渚白觉得这个体育生室友的胸离自己有些太近了。

他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黎安,你在做什么?”他问。

黎安眨了眨狗狗眼,柔声道:“客人忘了自己的来意了吗?”

渚白错愕:“什么?”

黎安笑道:“这里是忏悔室,你找到我这个神父,说想让我倾听你的罪行。”

渚白心想,自己哪有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