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吧这人。

油盐不进,活在自己的世界臆想里。

乔遇猛地道:“是因为他把你操爽了吗?黎安,我也可以让你舒服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去用一只手死死禁锢住黎安,将他抵在了洗手台旁边。

黎安面色微变:“草,乔遇你他妈有病是吧?”

他顾忌乔遇还断着手,不敢太大动作。

乔遇断的是右手,黎安还不确定会不会对他以后的画画有没有影响。如果他再伤到,万一乔遇父母追责怎么办?

黎安是个孤儿,被国家养大的。

没钱。

余光中,黎安突然瞧见门口多了一道身影。

高高的,穿着一身黑。

正静静盯着望着这里。

是渚白。

他就那么看着,朝着黎安露出一个笑容。

“安安,要帮忙吗?”

明明是笑,却有种像是披了人皮的怪物。

黎安一激灵。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脚将乔遇踹在了地上。

乔遇面色惨白,倒在地板上的时候,断的石膏磕出了裂缝,疼得他面目全非。

黎安连忙跳到渚白身后。

“室友,他想强奸我!”黎安道,“你亲眼看见了,我这是正当防卫!”

渚白“嗯”了一声。

他道:“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复合了。”

黎安鄙夷道:“你以为我傻还是瞎?”

渚白不语。

他对黎安道:“你先去训练吧。”

黎安一愣:“不……不处理一下他吗?”

渚白:“你心疼?”

黎安连忙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没事,我可以处理。”渚白道,“忘了我们家什么关系了?”

黎安突然想起,渚白和乔遇的家里应该是认识的。他们家权势地位也差不多,对渚白来说,似乎确实由他来担当这个处理后续的中介人更合适。

“那……”黎安道,“谢谢你啊,渚白,又帮了我一次。”

外面教练的哨声已经催命符似地响起,黎安便顾不得许多,赶快换好衣服跑了出去。

渚白走到乔遇身边,踢了踢他那个废掉的手臂,终于露出一个真情实感的笑容。

乔遇已经从疼痛适应起来。

他的嘴唇惨白一片。

“是你……”乔遇冷冷道,“你算计我!你故意让黎安听到我们的对话。”

渚白:“当然。”

他轻声道:“不然黎安怎么会注意到我呢。”

“你他妈的,”乔遇抱着胳膊撑着站起来,“渚白,你是不是有点太不要脸了?”

渚白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乔遇。

他道:“我已经很收敛了。”

“不然,你断掉的而不是手臂,而是头了。”

乔遇后背一凉。

突然想起那些有关渚白父母的死因。

有的说是他父母自己作风不干净,最终两个人都自食恶果。

可还有一种暗戳戳的流言是……渚白捉住了这两个人,给他们注射了病毒。

正常人没办法与疯子抗衡。

因为后者可以不管不顾地发疯。

乔遇不再说话,转身抱着受伤的胳膊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