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还是言神靠谱,知道要节制。
刚想再问两句八卦,乔年就听到通话里咚的一声,紧接着传来了只言片语――
“哎……队长?”
“嗯。”
“我自己来……”
“没事,我帮你。”
“嘶……队长……疼!”
“那我轻点,你忍忍。”
乔年又一次红着脸,挂断了电话。
言颂进来的时候敲了两遍门,但是都没有回应。
直到他推门而进,才发现这小孩趴在床上正和什么人在打电话。
轻轻叹了口气,言颂走到了许知闲床边,许知闲才终于看到了他。
“哎……队长?”许知闲把手机拿远了。
“嗯。”言颂点头,然后把手里的药膏递了过去,“一天两次。”
“啊?哦……”许知闲愣了一下,接下药膏,说了句,“谢谢。”
“嗯。”言颂道,转身往外走。
许知闲拿过药膏,扭身正想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后背火辣辣地疼瞬间让他皱了皱眉。
怎么背上也有点疼?
言颂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看见许知闲紧皱的眉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许知闲尴尬道:“嗯,没,就是后背好像被树枝划伤了。”
“要帮忙么?”言颂看他好像伤得不轻,终是没忍心放任不管。
“不用,我自己来……”许知闲红着脸小声道。
这可是言颂啊!
这可是拿过国际冠军的手啊,怎么能屈尊降贵的替他涂药膏?
就算言颂愿意,他敢受着吗???
事实证明,许知闲真敢。
“没事,我帮你。”言颂说着,又从许知闲手里拿过了药膏。
“哦。”许知闲呆愣愣的。
言颂看着杵在旁边傻傻的人,好笑道:“靠近点,背过去。”
许知闲讷讷地答应,刚一转身,他就感到自己的睡衣被人从后背掀开了,紧接着药膏冰冰凉凉的触感夹杂着手指的力道揉在了他的身上。
虽说言颂没使劲,可好歹是实打实的划了一道子,该疼还是得疼。
“嘶……队长……疼!”许知闲疼的呲牙咧嘴。
言颂道:“那我轻点,你忍忍。”
涂完后背的伤口处,言颂交待了几句后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队长――”许知闲在背后叫住了他。
言颂疑惑地回头:“嗯?”
许知闲看着言颂,有些话到了嘴边忽然卡在了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低下头说:“没事,没有。”
言颂看着许知闲欲言又止的样子,终是没有说话,转身出了许知闲的房间。
当夜,许知闲做了一个噩梦。
一个困扰了他两年,时不时会出来骚扰一下他的噩梦。
在梦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瞪着旁边这个跟他叫板的瘦小少年。
“你想走就走,出了这个家门,我就当没你这个小儿子!”男人大声吼道。
“爸!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我就不可以!”少年冲着父亲哭喊,“大哥和二哥都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凭什么我就不行!”
少年似是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又道:“是不是因为妈妈不在?如果妈妈在的话是不是就……”
――啪!
少年的话应声而止,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爸?”
少年委屈极了,这是父亲第一次打他,以前不论他闯再大的祸,父亲气急了也只是骂他几句。
“闲闲,是爸爸不对,爸爸不是故意的……”男人打完的瞬间也后悔了,可惜,少年已经跑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