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韵生起些打探欲,拉来一把椅子靠着他坐下,“我问你,你跟少爷处得怎么样了?”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

黄秋韵又拿手指戳戳他,戳得陈循脑袋往右晃荡一下,“跟我还拿乔,问你话呢,真要能飞上枝头,这书还有什么看头。”

“话不能这么说。”陈循想起陆时骞说的那句话,似乎很有几分道理,“读书是为了我自己,人高尔基都说了,‘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少跟我扯这些文绉绉的,我就问你,你晚上老偷跑出去,大半夜才回来,你去干嘛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陈循想打马虎眼,可一对上他妈的犀利眼神,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没干嘛,睡不着出去走走。”

“跟他睡了吧。”黄秋韵撕他耳朵,疼得陈循涨红了脸嗷嗷叫唤,“你要不要点脸!怪不得那小子见了我没点尊重,谁让我生了个廉价货儿!天天晚上往他那儿跑,人家拿正眼瞧你了吗?”

陈循还在嗷嗷叫唤,扯着嗓门喊:“我们是成年人谈恋爱,没干见不得人的事儿,哎呀妈,你别扯我耳朵,疼疼疼……”

黄秋韵骂在嘴里,心里可是高兴着呢,他上下打量着陈循的身板,虽说是个Beta,但是有生殖腔,再服点“开荒拓野”的药,也不是没机会怀孕生崽,只要孩子一生,他们娘俩儿这后半辈子基本就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妹妹在文下说上一章最后攻把受的东西扔进了垃圾桶有点不符合人设,我想想也感觉不太符合,所以是不是改成“扔在酒店没打算带走”要好点。

第9章 莫名关系

黄秋韵骂他没脸没皮,陈循压根没往心里去,左耳进右耳出,最近他迷上了钓鱼,常常扛个鱼竿一出去就是半天。

已经入秋,气温急转直下,陈循裹着棉袄出门,再拎着盛鱼的不锈钢圆桶满载而归。张姨自然是看不惯他的野孩子行径,多次命他不要把这些来路不明的水货拿回家,更不要丢到厨房里头。

陈循觉着好不容易钓上来的鱼,放生了怪可惜,于是就将主意打到了庄园的小池塘里。那里养着二十来条通体雪白、头顶染有红色圆斑的丹顶锦鲤,年初管家刚从日本运来的鱼苗,长到现在块头也不过才十公分左右。

一开始谁也没有发现池塘里的异样,直到那方小天地被白鲦、黑鱼侵占,几乎成了这些“食肉性猛兽”的殖民地,宅子里的人这才觉察出不对劲来,而养在此处的原住民一夜之间似乎全部消失了。

管家虽然心疼他的宝贝,但想着小孩子胡闹也就胡闹了,从头到尾没有太多苛责之意,倒是张姨揪着不放,大清早的就在外头训斥陈循。

无非是平日里总奚落他的那些话,这会儿换汤不换药地又搬来用。

陈循现在比以前硬气多了,偶尔还敢顶顶嘴,每顶一次,换来的则是更难听的训斥。

“翅膀长硬了是吧,别以为有少爷护着,你就能任性胡为了,既然在这儿住下了,那你就得守这儿的规矩。”张姨气性上头,把陈年旧账也一并翻出来,“没教养的兔崽子,成天往三楼上蹿,真当别人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陈循呛回去:“我跟少爷是同龄人,能玩到一块去,他一个人呆这家里多无聊啊,您又不能陪他玩。”

张姨冷哼了声,脸色更加阴沉,“你能陪他玩什么?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就跟你那个妈一样,满肚的阴损。”

陈循听得又气又恼,抬头怒目圆睁:“你又是什么身份!不过是太太跟前的哈巴狗!”

这下可把张姨给惹火了,非拉着陈循去太太跟前评理。

两方来回扯皮,都觉得是自己占理,太太细问了原委,听完笑了笑:“那些锦鲤真就被吃了?”

张姨说:“二十多条全被吃了,一条不剩,老瞿心疼也没招。”

太太摆弄着手上的各式鲜花,拣出几枝来插进素色瓷花瓶,一缕头发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