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些家产全是你的。我凭什么要离婚!凭什么要去便宜外头那些人!”

“不靠他,我也照样能养活你。”陆时骞声色极冷,隐隐压着怒气,陈循还是头一回见他这么的控制不住脾气。

……

“唉。”陈循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太太这么漂亮,干嘛要出轨呢。”

他忽然可怜起了陆时骞,明明是个富家公子,却过得分外节俭,吃穿用度也就普通大学生的水平,周末还得利用休息时间去做家教以赚取生活费。

他曾问过陆时骞,为什么不接受他爸爸的钱。

陆时骞没说话,以陈循的粗线条性格和词汇匮乏的语言水平,他根本描摹不出男人当时的心情。

也许是破罐破摔的心平气和?也许是重创之下的极力隐忍?

深夜,三楼卧室。

一支香烟被陈循捏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左看右看,迟迟未动,他还是没学会潇洒地抽烟,等到烟灰快要扑簌落地,他才递到嘴巴边吸了一口。

这回憋住了没呛出声,吸完缓了片刻,陈循无所适从地说:“哥哥,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男人磕磕烟灰,撩了他一眼。

陈循接着道:“白天你跟太太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其实太太说的挺对的,图不了父爱,不如图点钱。如果你什么都不图,太太心里估计更难过。我要是有个这么有钱的爸爸,我……我应该会过得比现在开心。”

陆时骞紧闭着眼,像是睡着了,手里的烟蒂快要燃尽,烟雾渐渐弱下来,似乎和正常呼吸一样,“你爸爸呢?”

陈循有些意外,这还是第一次被陆时骞问及家事,他俩之间,除了偶尔如蒙大恩的做爱,相处方式实在是单调乏味,一个少言寡语,另一个嘴笨口拙,压根就没有激情燃烧的时刻。

“我五岁的时候他就生病去世了,是我妈妈一个人把我带大的。来北市之前,我在老家那边上学,妈妈在这边打工,后来她不放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老家,就把我也接过来了。”陈循想了想,终于说出这么些年自己始终不肯承认的话,“我妈妈挺不容易的,虽然我有时候挺烦她……我不是很懂事,从小就不让她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