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他忽然一阵轻松,“陆时骞,我一直很感激你帮我老婆报了仇,没你帮忙,我现在也不可能有心情来念书。”
陆时骞沉默,他这辈子最怕陈循提“老婆”两个字,因为那段经历里有他错过的时光。
“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陆时骞声音淡淡的。
“我是想说,你对我有恩。”
“你非要这么说话嘛。”电话里能听见对面呼气的声音,陆时骞生气的时候多是这种默然不语的状态,隔了半晌,那人说:“陈循,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陈循噗嗤一笑,没心没肺道:“搞这么严肃干嘛。”
陆时骞说:“你在哪儿?我们见个面。”
“我在……”陈循四下里看看,“这地儿我也不熟,周围居然没有标志性建筑哎。”
“你发个定位。”
“不过你应该认识。”陈循捡起一块小石子,向湖面投去,“就是我以前经常钓鱼的地方。”他看看时间,“现在是一点三十六,我等到你两点半,你要是没来,我就回学校了。”
陆时骞在14:24赶来,车子停在了行道上。
陈循冲他招手,笑容明媚。
陆时骞觑起眼,慢慢走向位于下坡的河岸,陈循小跑地往上坡走,两人在半道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