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一个叫袁朗,来自江都,另一个叫周博文,来自晋城,都是典型的北方人性格。
“你呢,家是哪儿的?”袁朗问。
陈循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在北市生活了十年,已经在这边定居下来了,但好像又不能算北市人,顶多算个新北市人,“我老家在北市隔壁的一个县,跟北市挨得挺近。”
说完,陈循还主动交代了自己的年龄,“我应该比你们都大,我是高考后工作了几年,又回头重新参加高考的。”
“多大?”
“我二十六了。”
“那以后我们就叫你陈哥吧。”
陈循说“行”。
周博文突然狐疑道:“还有一个怎么没来?”
这位缺席的室友叫邢渐责,陈循是从新生登记表上看见的名字。
“可能还没来报道吧。”陈循说。他对这个不感兴趣,继续埋头收拾起了东西。
那位神秘室友不光报名日当天没来,就在他们军训都快进入尾声,陈循还是没见过他。
久而久之,他们系里就传出了点流言蜚语,说这位邢渐责是校长的侄子,人家不参加军训,辅导员也不敢说什么,说得有鼻子有眼,就跟真的似的。
陈循从不参与进这些八卦,他这些日子跟小许联系了一次,问他最近有没有绘墙之类的活儿,他想赚点外快。
小许说有了活儿通知他。
“你说咱们开课了之后,他不会还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