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需要跑的镇子不少,但远离安和县管辖中心,格外不听话的那一批村镇完全可以连起来,熊锦州他们在前头村子里训,他打人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下一个甚至下两个村子,而且越传越离谱,村民们听了自然就老实了不少。
宁归竹听着熊锦州的叙述,忍不住笑了下,又想起他话语中那个被打的哥儿,有些遗憾地道:“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意识到可以主动上告。”
熊锦州手指绕过他的长发,说道:“只要他想,总归是能走来的。”
那村子确实偏,周围或许也有助纣为虐的人,但同样的,也没人会去警惕常年受压迫的人,只要他愿意走,就肯定能离开。
宁归竹摇头,“没人会想挨打,他肯定是想走的,但想和意识到是两回事。”
哪怕是在女性有能力活下去的现代,也有人被这样那样的原因束缚着。是她们不想摆脱困境吗?她们肯定是想的,外人说的道理她们也清楚,但清楚和意识到‘可以这样做’‘应该这样做’不一样。
正因为能做到的人不多,勇于走出的人才会被夸赞。
宁归竹靠在熊锦州身上,“要是有人做个榜样就好了。”
熊锦州闻言,动作微顿,若有所思。
“好了,不说这些了。”
宁归竹很快整理好情绪,起身道:“你大晚上的一路跑回来肯定饿了,我给你煮碗鸡蛋面怎么样?家里还有些新做的豆腐泡,我弄点你尝尝。”
见他转移注意力,熊锦州也没继续说这事,声音欢喜地道:“好啊!”
宁归竹得到他欢快的回应,嘴角的笑容也明显了许多,挽着袖子从橱柜里取出面粉开始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