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宁归竹对熊锦州还是放心的,他抬起手摸了摸馒头的脑袋,“乖乖咱们回家啦。”
骡子的悲伤无人知,夫夫俩牵着手,回去前还特意去了肉铺一趟。
不过两人今天的运气不太好,他们到肉铺的时候,正儿八经的肉都已经卖光了,就剩下脑袋和下水,连耳朵都被人割了去。
宁归竹琢磨了下猪头肉的做法,问屠夫道:“猪头肉怎么卖?能少拿些吗?”
“看你要怎么买了,我这儿把肉剃下来给你的话,三十文一斤,带着头骨一起买的话十二文一斤。分开买也行,但最多砍半。”
宁归竹在心里估算了下两种购买方法的价格,连着骨头买的话要贵一些,但是头骨带回去煲汤喝也很不错,等他们喝了汤,家里的狗还有骨头吃。
“先称一下猪头有多重吧。”宁归竹对屠户道。
屠户将猪头挂到秤杆前端后,从下面拿了几个秤砣出来,看着秤杆上的数字缓缓挪动秤砣,“十斤二两,全拿的话算你十斤整。”
全拿就要一百二十文了。
宁归竹迟疑了下,还是点头道:“全拿吧,有没有布袋子?帮忙装一下。”
“没问题!”
屠户去找袋子了,宁归竹正要取钱呢,一串铜钱就落到了杀猪案上,熊锦州在宁归竹的注视下又数了二十个放上去,这才朝宁归竹笑道:“大人给的赏钱。”
宁归竹:“……”他们大人可真有钱。
动不动就赏银子,怪不得古代做手下的都那么忠心呢。
屠户拎着装了猪头肉的布袋子出来,熊锦州接过后将其放在了馒头背上,两人牵着手走出城门,也没往驴车那边去,就这么慢悠悠地往小河村的方向而去。
出了城,官道上没什么人,熊锦州松了松缰绳,让馒头四处散散。
左右无人,宁归竹晃了下牵着的手,问熊锦州:“大人赏了多少?”
“一两。”熊锦州掏了掏,取出个碎银放到宁归竹手里,“我要了二钱的铜板,这里是剩下的八钱银。剩下的铜板拆开了不好拿,等回去了给你。”
宁归竹抛了两下手里的碎银,将其放到了荷包里,说道:“那八十文你留着,跟你的零花钱放在一起。”
熊锦州懵了下,“啊?零花钱要单独放啊?”
宁归竹偏头看他,神情中带出点不信,“别告诉我你的零花钱和家里银子混在了一起。”
熊锦州:“……”
目移。
自家人还分开放啥银子啊,哈哈。
宁归竹一时语滞。
这跟他听到的也不一样啊,不是都说结了婚的男人,会偷偷摸摸地藏私房钱吗?怎么熊锦州还把私房钱往存款里塞?
认真思索两秒,宁归竹觉得这可能是时代差异,他果断将其抛到脑后对熊锦州道:“明儿给你缝个大袋子,你自己拿着存零花钱,存下来的钱你想买什么都行,我不管。”
熊锦州“唔”了一声,“好啊。”
虽然他感觉他要是想买什么,竹哥儿肯定会从家里拿钱给他,但是把钱另外存下来好像也不错,偶尔能给竹哥儿买点他舍不得的东西。
于是夫夫俩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牵着手回了家,匆匆和家里人打了声招呼之后,两人带着馒头回了家。
院子里。
大旺和二彩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只青蛙回来,正汪汪汪地吓着玩儿,听见两人的回来的动静,它们短暂地抬头欢迎了一下,注意力很快落回青蛙上,尾巴甩动,屁股翘得高高的,前爪下趴盯着那只青蛙。
宁归竹凑近瞧了瞧,见那小青蛙呱呱叫着还挺活泼,就从两只身边走开了。
到了家,馒头也被放开,熊锦州拎着猪头肉先去了厨房。
他放好猪头肉出来,又把衣襟里买肉剩下的八十文放到了卧室桌子上,问站在箱笼边的宁归竹:“竹哥儿,猪头肉要剃下来吗?”
“嗯,你去弄一下,我和前头屋里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