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宁归竹神情中透露着关心和担忧,他多说了几句宽对方的心:“其实那些人也不是完全不分对错,也就是胆子小,很多人都不敢吭声,就显得我名声特别差。”
知道他这么说的目的,宁归竹无奈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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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大半天,天色也不早了。
两人快速洗漱完,见外面还在下着小雨,干脆把厨房收整好,把盖笼拿了进来,将鸡鸭圈在灶台旁边,又用干草给两只狗重新铺了个窝。
收拾好这群小的,两人摸黑回了卧室。
“小心。”
熊锦州听见凳子被碰撞到的声音,伸手扶住宁归竹,将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引着人往床铺的方向走去。
这样的动作使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黑暗将呼吸和身体的热度无限放大,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丹凤眼倏地抬起,瞳孔放大了一瞬。
“到了。”熊锦州摸了下床边,扶着宁归竹在床边坐下,“我出去点下油灯。”
煤油灯就在床边的柜子上。
“不用了。”宁归竹抬手,搭在了熊锦州的胳膊上,轻声道:“脱了衣服就睡吧。”
“你的膝盖……”
“不妨碍,我一会儿揉揉就好了。”
熊锦州抿了下唇,又说了句,听宁归竹坚持不点油灯,这才顺着他的想法收回手。
宁归竹脱了身上的外衣,摸黑爬到床铺里面,挽着裤腿开始揉膝盖。
伤处不碰还好,一碰就疼得慌,宁归竹蹙着眉加重手上的力道。熊锦州翻身上床,屈腿坐在宁归竹身边,伸手摸了摸,碰到他的膝盖后停下摸索的动作。
“我给你揉吧,你自己不好用力。”
“……好。”
宁归竹收回手,感受到膝盖被温热的大掌覆盖住,小腿肚也被对方握住了,炽热的温度传递过来,在黑暗的环境下让人心跳加速。
不过很快,还未彻底浮现的暧昧感,就被膝上的痛楚打散。
宁归竹痛哼两声,身体本能地想要抽回腿,却被熊锦州握着小腿的手控制住。
好不容易结束揉膝的任务,宁归竹整个人都舒了一口气。
听着他发出的声音,熊锦州抿抿唇,润湿了干燥的唇瓣,寒凉的雨夜无法消解燥热,熊锦州抬手抖开被子,将宁归竹塞了进去,他躺在被子外面轻轻伸手,半拥住宁归竹的腰。
宁归竹先是不习惯这样的动作,然后才意识到熊锦州躺在外面,动了动身子说道:“你躺进来吧。”
没说他抱他的事情。
熊锦州心下莫名松快了些,轻轻拥着人低声道:“再等会儿。”
宁归竹:“?”
不是很懂,但尊重。
熊锦州在被窝外面冻了大半个时辰,钻进被窝里抱住宁归竹没两秒,反应就又冒出来了。
……
沉默,是今晚的熊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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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天空依旧飘着细密的雨丝,屋内满室寒凉。
半梦半醒间,宁归竹循着热源挪动身体,熊锦州睁开眼睛确定宁归竹还睡着,抱人的动作就大胆了些。
两个人的被窝就是要比一个人暖和些,他们依偎在一起,就连向来不睡回笼觉的熊锦州,都忍不住打着哈欠眯了会儿。
宁归竹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熊锦州怀里,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往外挪。
“醒了?”熊锦州带着睡意的声音响起。
“嗯。”宁归竹干脆坐起身来,看了眼窗户的方向,问道:“现在几点了?”
熊锦州估摸了下,回答:“早时了。”
刚睡醒,宁归竹的脑子还没跟上,听到这个回答懵了下,故作镇定地“哦”了一声,然后疯狂回忆原主的记忆。
早时,又指辰时,也有将其称为食时的。再换算一下,是早上七点到九点。
“不早了,起吧。”
听宁归竹这么说,熊锦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