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发这种事情,看着简单,动手了就会发现这不行那不行。
熊锦州折腾了半天,头发没挽上去,倒是把宁归竹逗清醒了,他笑着抬手握住熊锦州的手,“我自己来吧,等你弄好,今天卧室别想见人了。”
熊锦州摸摸鼻子,看宁归竹手腕翻转两下,轻轻松松就将长发挽成了马尾。
得去上课了。
熊锦州背着宁归竹走在路上,周围来往的行人对这一幕已经是习以为常,连个诧异的眼神都没有投过来。
虽然他们的态度,也没办法引起两人的注意。
看着出现在视野范围内的纺织坊,熊锦州说道:“今天遇到酱坊的掌柜的,说想跟你交易剩下的那半张方子,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那下午就去吧。”宁归竹说道。
熊锦州“嗯”了一声,进入工学堂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宁归竹还想在学生们面前维持老师的形象呢,就提前从熊锦州背上下来了。
熊锦州看着人进入纺织学堂内,转身还没走出去多远呢,就听见了提示上课时间开始的铜锣声。
下午又是日常的巡逻,顺带告知了酱坊掌柜的,下午交易剩下半张方子的事情。
往常懒散随意的日子,到如今竟也显得无聊起来。
熊锦州想着,看见个卖糖葫芦的,注意力顿时就转移了,“你这山楂哪儿来的?”
他忽然凑上前,那老汉儿懵了会儿,哆哆嗦嗦道:“捕头,这果子你们也管啊?”
熊锦州:“……不管。”
老汉顿时松了口气,又听面前的捕头道:“就是问问,买两串。”
“哦、哦哦。”老汉道,“这个是去年的嘞,地窖里好好存着,就是没刚摘的脆,味道是差不多的,您还要吗?”
“拿两串吧。”
地窖做得好的话,放进去的果子粮食确实能放很久,何况是山楂这种本来就耐放的果子。
老汉给熊锦州拿了两串,搓着手指不好意思道:“这个不当季,贵一些,五文钱一串。”
熊锦州给了他十文,接过两串糖葫芦拿在手上也不吃,就跟着队伍慢悠悠地巡逻着,先前散开巡逻的捕快们回来,看见他手上的糖葫芦问道:“头儿,你这哪买的?”
“就卖糖葫芦的那老头,那边那条街,你们要自己买去。”熊锦州给他们指了下路,“五文钱一串。”
捕快的月银虽然比捕头要少半两,但他们几个都是没媳妇没夫郎的,自己抓在手里头的钱多,这会儿听到熊锦州说价钱,也没有放在心上,闹哄哄地就跑去找卖糖葫芦的了。
熊锦州看着他们的背影两秒,喊道:“一会儿你们自己回去啊!”
“知道了!”
那群人头也不回地应了声,熊锦州就拿着糖葫芦穿过巷子去了纺织坊,站在学堂外面往里面瞅了瞅,见宁归竹正在和学生低声说话,也就没有打扰。
过了会儿。
宁归竹在学生的提醒下,才发现熊锦州的到来。
他跟人道谢过后,脚步又轻又快地走出学堂,“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熊锦州拿着糖葫芦在他面前晃了晃,笑道:“虽然是去年的果子,但也算得上新鲜吃食了,送过来给你尝尝。”
“上课呢,哪里能吃东西。”宁归竹啐了他一句,又舍不得辜负对方心意,就道:“我很喜欢,但现在真的不适合吃,你带回去放在阴凉处,晚点下课了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熊锦州看着宁归竹,声音放软,说道:“都听你的。”
两人只聊了两句,宁归竹就回到了学堂里,熊锦州带着糖葫芦回县衙。
县衙里一如既往的平静,熊锦州把糖葫芦放到了房间里,去马棚那边看了看家里的骡子,顺手给它喂了些秸秆,又借用马匹的梳子给馒头清理身体。
干干净净的,竹哥儿骑着也开心。
之后又去巡逻了两次,熊锦州无聊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