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在外打工,买下它,已经是她能力的极限。
她这个妹妹,其实很有心啊……
后来,是傅克韫教了她一套说词:“杜家的二小姐,吃穿用度能太寒酸吗?你是存心要让外头的人觉得父亲、姊姊苛待你是吧?你自己无所谓,就连爸爸的颜面也无所谓就是了?”
虽然这样说很残忍,但是管用,至少妹妹不会再拒绝他们替她打点日常琐事。
张宛心垂眸。“别让他知道是我买的。”
“为什么?”
“我送的话,他不会收。”也许看都不看一眼便扔到角落,历年的父亲节礼物就是实例。
杜宛仪答不上话来。
这对父女的心结,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得清,爸有爸的痛处,小妹也有小妹的心酸,她夹在中间,每次想做点什么都力不从心。
傅克韫看穿她的沮丧,只是劝她说:“这是他们之间的问题,你别枉作小人了。”
“什么话?他们一个是我的爸爸,一个是我妹妹耶!”怎么可能不管?
“所以母鸡不生蛋,你还能强迫它去孵小鸡?你当自己是母鸡的妈妈?”
“……”暗喻她鸡婆过头就是了?
“爸不见得是不爱小妹,可是有些事情,我们局外人不懂,该做的你做了,他们谁也不肯往前走一步,你怎么推都没用。”
很不情愿,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
看出她真的很难过,他不晓得用了什么方法,说服宛心每个周末回杜家大宅,待个两天一夜,也因为这样,多少牵绊住宛心与家里的关系,不至于渐行渐远,终至陌路。
他总是有能耐,让身边每一个人都照着他的安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