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dom，我有责任纠正这段快要偏离轨道的关系。”

“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将调教时间固定，暂定为两周一次，其余时间我们互不打扰。”

头上那杯水让游衢连呼吸都变轻了，听到先生的话游衢忍不住晃动了一下身子。

游衢苦笑了一下，把头顶那杯水端起来从自己头上淋了下去。

“先生说得是，我是该冷静一下了。”头发被水打湿，水滴从发尖滴落到地上，游衢知道自己这会看起来会有多狼狈，可是他不想去在意。

“今天不早了，先生留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要是需要罚跪我再去接杯水。”

游衢摇摇晃晃站起身，刚刚在车里跪了那么久都没有晃动的人这会却因为先生的一句话变得脆弱无比。

“先生您先休息吧，我不会偷懒的。”游衢接好水全程没有再看先生一眼，他低着头想把自己的难过藏起来。

往日里骄傲的小狗这会却想躲起来独自舔血，那份由内到外散发的难过让周奕祁都有了几分不忍。

看着游衢快要站不稳的身子周奕祁本能地伸手想扶住却意外地被游衢躲开了。

“我没事的先生。”游衢艰难地扯出一个笑脸，他抬头想向他的先生证明自己很好，可是泪水却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你知道那种故作坚强下的脆弱吗?只一眼就能让人心揪起来。

“游衢……”周奕祁叫了一声却又停住了，他的处理方式并没有错，以往想跟他的sub他都是这样处理的。他一直把游戏和生活分得很开，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把sub变成伴侣。他不会容忍自己的sub跨过这条底线。

可是偏偏对游衢，他狠不下来心。

连他自己都知道，游衢是不一样的。不论经历了什么，他还是自己记忆里那个学长。

那个曾经也让他心动了的学长。

“不用跪了，早些休息吧。”周奕祁摆了摆手，把人丢在这里罚跪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游衢握住杯子的手猛然收紧，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让您感觉到累了吗?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问那个问题了。”

“没有，我不会对学长累的。”周奕祁叹了口气，“记得吹干头发再睡。”

这段关系里，已经越界的可能不只是他的学长。

游衢端着那杯水回了房间，镜子里的自己头发湿了大半，看上去像只雨夜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游衢自嘲地笑了，这幅模样别说先生不想看到了，连他自己都嫌弃。他是该好好冷静一下了，否则自己可能连考察期都过不了。

只是，先生以后有伴侣了，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经历了先生的温暖最后却又不得不离开，只要一想到先生会对另一个人动心，游衢就难过。他睡不着，掏出手机把陈钚约出来喝酒。

“你倒是胆子大，这个点还出来喝酒。”虽然自己也只吃到了一点肉渣但是很开心的陈钚看到游衢这会的状态不由地想调侃一下。

游衢灌了自己一杯酒，“先生不会爱我。”

“当初回来，你不是想成为他的sub吗?”

“我不满足了，人心皆贪。”游衢似乎是觉得杯子不过瘾直接拿起酒瓶开始灌。

陈钚把酒瓶夺了下来，“这是白酒，这么喝你不要命了。”

游衢哪里有心情听陈钚说什么，酒一杯一杯下肚，直到意识模糊。

“你无法接受以后分别，不如不开始。”陈钚有些不忍心，当年学校的男神何等的意气风发，出来工作后面对任何事情都骄傲从容。却偏偏在面对周奕祁时毫无办法，伏低做小卑微讨好都换不来自己想要的。

陈钚可不相信周奕祁对游衢毫无感觉，如果真是单纯的主奴关系，彼此皆是为了满足欲望，那老二怎么可能容忍游衢一次次试探底线。

有些人呀，失去了一次还不懂得珍惜。

“来，打电话告诉他，你游衢不给他做sub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