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闹,过去所有委屈都变成了滑稽。
他把楚佑星当笑话看。
什么狗屁主角受,呵。
不过,楚佑星根本不需要他自己亲自动手解决,别墅里的佣人就会把他拉开,或者许家几个少爷会阻止他。
所有人,除了楚佑星之外,全都用一种完全纵容的态度对待沈骄。
规矩森严的许家,他可以任意践踏。
但他没什么兴趣,许家纵容他的前提是,肯定他根本翻不出什么花来。
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
许家笃定他会因为仇恨活着,所以放宽了他复仇的所有条件,只为了他能活下去。
他也真的顺着许家的意,借着仇恨活下去。
他的平静的人生早已经被毁了,在人生面临最好转折点,前程无量的前夕被摔得一干二净。
没有高考,没有再上学,过去十几年的努力在一场人祸后,变得微不足道。
沈骄顺着所有许家人的意,在别墅里呆着,享受优渥生活。
他无论想做什么,第二天马上就会有最好的摆在他面前,他喜欢上荡秋千后,许家马上建了一个花房,姹紫嫣红又百花齐放,在里面摆了一张秋千,供他玩乐。
这个花房是他最爱来的地方,秋千是他最喜欢摆弄的玩具。
坐在一张平板上,在风中跌宕起伏,风刮在耳边,像极了在死亡边缘徘徊,身体可以停止情绪负累,灵魂跟随着这样的解放而颤栗。
一松手,就可以享用死亡。
他爱上这种刺激,依赖得上瘾。
长裙摇曳,在万千绽放的花朵里飘着美丽的裙摆,漂亮的人在花枝中像极了精灵,雪白,纯洁,又蛊惑人心。
透明的玻璃外侧,总有人窥视精灵。
许行已经很久没和楚佑星一起上课外辅导了,他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对着稿纸写写画画,窗帘开了一道缝,和煦阳光里总能看见花枝烂漫处,有裙摆摇曳而过。
许难在走廊上,点燃了一支烟,没抽,只静静地看它烟雾缭绕而上,红点一点点焚烧殆尽,他的目光脱离不了花房。
等烟烧完了,他才从走廊上起身,回房间在日历上把这一天划掉。
距离他的十八岁,时间渐渐近了。
他目光收敛回来,长睫毛遮掩下的情绪浓郁。
许则说得很对,他满脑子都是怎么肏沈骄。
恶狠狠地,占有他。
……
沈骄发现别墅里的人开始忙碌,整个别墅上上下下所有佣人几乎停不下来,里里外外翻修整顿一番后,又开始搬家具,重新整点花房,而且管事的佣人神色犹疑,没几个敢正眼看他。
他隐约觉得不好。
快许难十八岁了。
他很难不联想些什么。
可是许难从头到尾都没有把他当人看过,即使他和许顾闹得天翻地覆又占了他未婚妻的名额,也没有见他有任何的情绪表示。
甚至许难根本没有看过他几眼。
即使他是许家的共妻。
可是许家的少爷也是人,也有自己的爱恨憎恶。
毫无疑问,许难厌恶他。
他见过许难抗拒自己厌恶人的轻蔑模样,和厌恶的人有性关系这种事对于许难这种高度理智的人而言无疑是一种耻辱。
他和共妻这个身份打赌,赌自己可以躲过成年夜。许难会冷静下来,和他做交易的。
他帮许难说谎,许难去找自己的小情人。
许难听了他的话,从头到尾都没看他,更没有回答。
这是许难从头到尾不把人当人,最标志的行为。
充斥着轻蔑,厌恶。
那么所谓成年夜,自然该是荒谬的。
或许别墅大修整只是为许难成年宴会做准备。
沈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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