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京川下意识地后退。冷炽的眼睛里有种逼人的热,就像那把贵重的吉他,让他招架不住。然而他越躲,冷炽逼得越紧。他的后背已经靠上床头,退无可退,只得站起来往门口走。

冷炽瞬间截住他的后路,锁上了门,他甚至把灯也关了。黑暗中,他摸到耿京川的胸膛,把他按在墙上。

“你得要,哥……”

耿京川耳朵里灌满急促的喘息,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冷炽的。他感到灼热的气息越来越近,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自己的嘴。

“你得要。”

他瞬间抿紧双唇,可对方没有放弃,反而攥住他的手,死死地扣住。唇上的触感越来越湿,越来越像个吻。耿京川在震惊中忘了抵抗,冷炽便更加深入。他耐心地在那两片薄唇上碾磨,直到它们开始动摇,被撬开柔软的缝隙。

冷炽略微踮脚,把整个身体都贴上去。他渐渐感觉不到抵抗,便抬起双手,扣着耿京川的脖子,吻进他的时口腔。

是谁的喘息已经不重要,追逐到最后变成纠缠,变成方寸之间的战争。耿京川双臂在冷炽身后合拢,在唇舌的交战中找到节奏。他开始反抗对方的挑逗,却像落入新的陷阱。

冷炽被摔在墙上,被迫承受着一种碾压般的吻。他的所有技巧突然失效,节奏被打断,主动权被剥夺。但是他在笑。这笑声让耿京川狂躁,他终于意识到冷炽的把戏,只是为时已晚。

耿京川无法脱身,那把火已经从冷炽烧到自己。此刻,黑暗就是最大的温柔,让每个人都不必面对自己和对方,假装这是一场梦。

他也做过那种梦,而冷炽也像梦中那样,千方百计地诱惑自己,用他那过剩的分享欲“哥,我也想要,”“哥,你这儿也舒服吗”,“哥,操我……”

他记得冷炽的身体。

明亮却不苍白的皮肤,稍微激动就会泛红。修长的手臂,弹琴时会绷起清晰的线条,还有漂亮的手指,撩拨琴弦,也撩拨自己。他的腰灵活而有力,像一只年轻的豹子,特别是那个时候,大开大合地带着下半身抽插,每动一次,力量都从内到外地迸发。

他摸过冷炽的腰。再用这只手自慰时,他总是格外冲动。

冷炽压不住呻吟,即使他咬紧牙关,努力从容。他射的时候会叫出来,带着无助的喉音。这声音就像刻在耿京川的耳膜上,和别人做爱时,它也会缭绕在耳边,如同那晚再现。

现在他又开始呻吟,从相接的双唇里肉贴肉地传过来。

耿京川越吻越恼火,忍不住想把这坦率的呻吟压服。他抓住冷炽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压在墙上,用膝盖楔进他双腿之间,把他整个人挤在墙上。

可他的呻吟什么时候停下?

为什么越是压迫,他反抗得越是恼人?仿佛是种挑衅……

或者,诱惑。

分神的瞬间,冷炽挣脱钳制,用胸膛顶着撞着,把他放倒在自己的床上。他敏捷地跨上来,骑在他腰间。

现在双手被控制的是耿京川,冷炽一只手压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探进他的上衣。他们的嘴唇仍没有分开,好像被死死地粘住。两条热烈媾合舌头却一点也不无辜,在看不见的地方进行最下流的勾当。

耿京川抽出一只手,也扣上冷炽的腰。他的手在向下和向上之间犹豫片刻,最终选择向上。他用足了力气,没人能受得了他的手劲,冷炽的背会留下淤青。但他没有躲开,反而同样的力量攥住耿京川的胸肌,深仇大恨般地揉捏。

这角逐很蠢,却让人欲罢不能,带着疼痛的快感陌生又刺激,谁也舍不得放手。这解不了身体的渴,只能越来越焦灼。

他们短暂分开,脱下碍事的上衣,然后再次纠缠。冷炽不再执着耿京川的嘴唇,他开始向下亲吻,舔他声带的位置,咬他的喉结。

耿京川硬是被他逼出了呻吟。

他发力掀开冷炽,和他交换位置,把亲吻控制在安全的范围。对方当然不会放弃,继续恶劣地玩弄他的胸肌,像把玩一对乳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