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已经沉下来:“放假寒假之前再努努力,还能搞个小音箱。”

耿京川把烟头怼在石头上,用拇指挨个地掰其他四指的关节,发出一阵脆响。他得攥紧了拳头,才能不把冷炽拎起来,一脚踹进湖里。

冷炽依旧沉浸在美好的期待中,耿京川却突然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石膏和绷带拆掉很久,耿京川也没搭理冷炽。每次冷炽来找他,不是扑空,就是看到一张冷脸,没说几句话就被打发走。

他一头雾水,搞不懂自己哪里得罪了耿京川。就算作死,那也是自己的事,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冷炽不想失去朋友,又不知道怎么挽留,决定先去找卫卫。

卫卫见了他只是叹气,很久才说:“他是伤心了。”

冷炽十分意外,想说“至于吗”,忽然看到卫卫的表情,竟然也黯然的,好像自己做了件大错特错的事,不由忐忑。

“和你没关系,别往心里去。让他缓缓。”

卫卫安慰他,却没解释原因。无论冷炽怎么问,她都拒绝回答,被问得急了,就甩开他跑进女生宿舍。

冷炽目瞪口呆地站了一会儿,只好去找巴音。

那时他和巴音不熟,很少聊天,只算得上点头之交。倒不是因为巴音讨厌他,而是这人太腼腆,除了打鼓时能放得开,其他时候都很拘谨。每次冷炽接近他,他都只是微笑,然后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众人聊天的背景。

冷炽磨了他几天,他才答应见面

他们约在耿京川常去的烧烤店。

刚落座,冷炽就叫了一提啤酒,每人面前摆上一瓶。他先干了一杯,学着社会人的样子,说了点客套话。巴音红着脸喝了半杯,连忙摆手:“别别,冷哥,我不会喝酒。”

“不是都说内蒙人特能喝吗,我还没要白的呢。”

“我真不行,喝一点就醉……”

冷炽见他不像是假装,也不勉强,自斟自酌,让他随意。

“对了,你都工作了,怎么叫我哥呢?”

巴音的脸又红了:“我、我初中毕业就不上学了……”

“不是吧?你乐理这么厉害,能编曲,还会好几门乐器,我还以为你是音乐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