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日,也差不多摸清郁慈是个什?么性子?,正因如此,他越发瞧不上郁慈!他纵然要嫁,也该嫁顶天?立地、有所作为的男人,而不是郁慈这样懦弱无能?、人人可欺的软脚虾!

现在被困在这里,走也走不了,赵夫人既然都将他嫁过来了,必然派人在外面守着防止他跑,可留下来和郁慈做一对恩爱夫妻……雌雄莫辨的男人拧起特意修剪得秀气的眉,似乎能?闻到一股在灶房里闷出的酸臭汗味。

郁慈是卖烧饼的,身上的味道?肯定不好闻,说?不定还脏兮兮的,难怪腿也跛了,还戴着一个破木头面具。

他现在,真是恨不得郁慈立马暴毙!

郁慈可不知?道?金莲这个时候在心?里咒骂自己?,他腿疼得厉害,只想?好好休息。

进屋后,他将面具扣下来放在桌子?上,又用冷水打湿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汗水,迷迷糊糊就钻进了被窝里,这具身体不知?道?多久没好好休息过了,头一栽就起不来了。

郁慈半阖着眼,偏着头,半张脸陷进粗糙的被枕里,他蜷缩起身子?,须臾便睡了过去。

光线从格栅打进来,轻轻地照亮了床沿的一方。

确认郁慈是真的睡着后,系统从空间?里出来,飘在半空中,安静地端详藏在幽暗光线里的郁慈。

昏暗中的男人还是郁慈原本的模样,但是各项指标都稍作调整,变得十分消瘦,脸微尖,眼窝下还有些许乌青,肤色苍白,唇却?甚艳,稠密的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鼻尖上沁出些汗水,即便是睡梦中,也紧蹙着眉心?。

比起上个位面,寡淡过头了,但又是别样的滋味,只是一道?横穿鼻梁的疤痕却?破坏了这份美。

这疤并不长,可偏偏落在中间?,便成了不可忽视的部分,而周围还有如同?蛛网的红色细支延伸出去,落于眼睛下方的皮肤上。

老实说?,不见?得有多丑、有多狰狞,反而有点可怜的意味。

“唔……”

床榻上的人动了一下,原本在棉被下蜷缩成一个鼓包,现在身子?却?慢慢舒展开,仰着脖子?,用力?地让自己?陷进被褥里。

看着难受,但眉宇间?却?松了不少。

一只伶仃的手从被褥里滑了出来,沿着榻边自然垂落着,手尖印着几个被掐出来的月牙痕迹,淡淡地透着粉。

系统盯着葱白的指尖,主机滚烫,它像是要做什?么坏事,轻轻地凑了上去,然后,把自己?都贴在了掌心?中。

它好像坏掉了。

不然,怎么感觉浑身的电流都外泄了呢?

郁慈睡了一个舒坦的觉,起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他不知?道?时间?,只是看到了外面的天?蒙蒙亮。

左腿里的疼已经没那么明显,就是走路的时候总抽抽,使不出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