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金莲银莲,你也成年了,自己安排,这处厢房给你留着,晚上我会过来……”西门睺拿出几?张银票放到桌上,手指压着点了点,“自己小心点,要是被抓到了我可不管。”

闹吧,闹吧,他倒要看赵明化能闹出个什么名堂来,总不能为了一个婢女,还是已经被嫁出去的婢女淫奔吧?

男人嘴角不经意?地上扬,带着几?分自得与戏谑。

真要是淫奔了,他也不介意?到姑母膝下尽孝。

*

一夜之?后,野草青树上挂满露珠,雄鸡从鸡舍里出来,振翅飞到了栅栏上面。

它左右晃了晃鸡冠,又啄了一会斑斓醒目的羽毛,这才扬起?脑袋,对?着东方亮嗓,发出一阵悠长的鸣叫。

“咕咕呜呜”

“咕呜呜呜”

天未明而鸡鸣,待到雄鸡尽兴,从栅栏上飞下来时,丑时便已过去,而寅时开始。

再?过不久,朝阳就会升起?,也意味着一天的劳作开始。

郁慈听到鸡鸣时醒了一会,迷迷糊糊从被褥里挣脱出来,正要起?身穿衣时,却被郁驹叫住。

“哥……”

郁驹拿自己的被褥把人连被压住,手臂横跨在郁慈腰间,他才睡着,正是缺觉的时候,头抵着郁慈的后颈蹭了蹭,沙哑道:“再?睡会,今天不出摊,不用起?那?么早。”

爱睡懒觉的都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再?不起?来,一会就彻底下不了榻了。

郁慈无助地“唔”了一声,本就睡得没力气的身体因为郁驹那?条胳膊怎么也爬不起?来,都还没来得及睁眼,就在温热的被窝里被睡意?打败,睫毛扑簌簌地抖着,再?次睡了过去。

另一间屋的金莲压根儿没醒,他这四五天都没怎么睡觉,好?不容易躺在榻上睡的这么香,不睡个四五个时辰根本不想醒。

是以,一个偷偷摸摸,在泥墙周围走动的身影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郁驹打人都是打穴不打肉,下手招招又黑又准,冯营同一众跟班被打得站都站不稳了,身上却不见一点伤痕,好?像根本没被人打过一样。

冯营回家后越想越不服气,他并?不知道郁驹和郁慈的关系,以为郁驹是郁慈找来的打手,一想到被人打得这么惨,直接红了眼,非得给郁慈一个教训不可。

等身上没那?么疼了后,冯营又跑了出来,这回一个小弟也没带,直接就来了郁家。

他围着郁家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处比其?他地方都矮,一个翻身就进到了院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