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声不响地把?提示音关掉,接着又问郁慈:【郁慈,腿还疼吗?】

昨夜里突然发病,不只是郁驹被吓到,它?也被吓了?一跳。

惩罚世界就是这?样,都是些不好扮演,又总是受苦的角色。系统原本以为上个世界自己已经适应了?,然而又看见郁慈受难,它?发现自己还是适应不了?。

然而更让它?适应不了?的,是郁慈没有再朝着它?喊疼,而是对郁驹这?么说。

系统心里原本很不是滋味,但是看郁驹帮郁慈揉腿,暖身子了?一整夜,又不好再发泄什么了?。

毕竟它?做不了?这?些。

不过既然郁慈不说,那它?就自己问了?。

【不是很疼了?。】老先生?的药和针灸很管用,虽然还是泛疼,但远不如之前?凶猛,是可以忍受的范畴。

郁慈答完系统的话,外边的人似乎察觉到他醒来?了?,一两个人影叠重在门上。

“相公?”是金莲的声音,一边喊人,便一边轻轻推开了?门。

门只打开一条缝,里面就感觉有些冷了?。

郁慈拢了?拢被褥,应了?一声。

他从榻上内侧捞起帷帽,将脸遮住。

金莲等不及进了?屋,手上端着一碗糖水鸡蛋,噔噔两声快步走到郁慈跟前?。

这?碗糖水鸡蛋是他煮的,他等不及灶台自然晾干,郁驹在屋里为郁慈煎药缠腿时,他便在灶房里,用小火慢慢把?灶台烘干了?。

碗中糖水浑红,鸡蛋又雪白滑嫩,金莲放了?许多蔗糖,还加了?梅子杏脯,光是闻起来?就酸甜可口。

他蹲在床边,举着碗,又问郁慈还疼不疼,又让他吃点?东西。

像一只漂亮的,献殷勤的小狗,腿脚不高,尾巴却?摇的欢,嗷嗷叫着要?讨主?人欢心。

郁慈便温声细语地说不疼了?,又接过碗,小口品尝起这?份糖水鸡蛋。

金莲将郁慈周围的被褥压了?压,撑着下巴:“相公,昨夜刮风下雨,把?外边泥墙给吹倒了?,郎中说你?见不得?风,一会就不出去了?,好不好?”

郁慈咬砚删停了?一口鸡蛋,闻言便点?了?下头,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说。

金莲发现,郁慈生?病的时候就不爱说话,但是特别乖,别人喊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之前?将人抱进屋里时也是这?样,问郁慈疼不疼,冷不冷,男人睁着雾蒙蒙的眼?眸,说疼,说冷。

任由摆布。

好像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金莲不自觉弯了?弯手指,他觉得?,郁慈才像是他的娘子。

谁家相公浑身都软绵绵的?腰也细,同茎草无二,要?捧着,护着,因为稍有不慎就会折断。

金莲原先只是有这?个模糊的概念,但他其实依然把?自己当郁慈娘子,把?自己放在右位。

是今早将人抱在怀里,才真真切切萌发了?这?种念头,不可思议盯着自己的臂膀,回想起把?人抱住的感觉,美妙到要?升天似的。

他那时着急把?人弄回屋里,并没有好好地感受,是后来?状况缓和,他能?松口气时,才渐渐回过味来?。

郁慈身上确实很冷,但是又很香,很软。

连骨头都是软的。

香气也是,平日里挨得?再近也只能?闻到缕缕,可一旦肌肤贴着肌肤,就浓郁极了?,像香膏抹开了?似的甜。

想到这?,金莲呼吸紧张,脖子慢慢也红了?。之前?四下无人时,他还张开手,变态般去嗅过自己的手臂内侧。

那处摸到了?郁慈光滑细腻的大腿,贴着肉,香味便浓郁许多,一两个时辰还没有消散。

他还想闻郁慈的味道。

金莲咽了?咽唾沫,又说:“相公……今晚我陪你?睡吧?”

他其实早就这?么想了?,只是之前?忌惮自己不是女儿身,不敢逾矩。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