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又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郁慈。
道士有些本?领,只根据慕祁安模糊的话便猜测出?郁慈是只艳鬼,慕祁安问他艳鬼是什么, 他嘿嘿一笑, 言辞含糊, 极尽暧昧。
道士说的没那么露骨, 怕这处世未深的少爷接受不了那些污言浪语, 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说出?艳鬼二字时, 慕祁安就已?经无师自通了。
慕祁安继续问, 只是因为他想?到了之前同郁慈相?处的画面, 而?他无论如何, 也不能把那个?被自己亲哭的郁慈同“艳鬼”二字扯上关系。
诚如道士所?言,艳鬼应是最喜欢勾引男人同他们上床的,然后吸尽男人的阳气, 挖开男人的心肝,让这些色迷心窍的男人当他们的腿下魂。
可是郁慈呢?
郁慈连亲嘴都和他一样生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动,被人纠缠紧了,也只知道迎合。
受不了了就啜泣几声,总是说不能亲了,但推搡男人的力气又虚,冰冷指尖刮蹭到慕祁安因为激动而?冒出?的汗水时,亮晶晶的一片,柔软而?漂亮。
慕祁安想?,郁慈要真是道士口中的那种艳鬼,那天夜里,不知餍足的他早就该变成一具干尸了。
他们那么激烈,虽然只是亲吻,但郁慈只要想?,也是能吸干他的。
慕祁安从?前觉得自己和郁慈是两情相?悦,便理?所?当然地做那些潜在含义下的亲密举动,而?现在回想?起来,耳根子烧红极了。
他觉得自己有些不要脸,那一幕幕的,简直就是他在仗着郁慈认错人了,占郁慈便宜。
下回见到了,一定要说清楚,一定要道歉。
慕祁安无法接受自己和慕循有瓜葛,也不想?让郁慈继续错认。他是一定要同郁慈说清楚自己不是慕循的,而?那之后,郁慈要是觉得被他占了便宜,想?怎么惩罚他都成。
他就是不能接受自己当了这么个?人渣的替身?。
慕母催着慕祁安搬出?古宅,得做做样子,而?他正?好要去拿道士手里的道具,这才不得不离开古宅一天,但是想?到沈游,又狠狠皱起眉。
他私心里并不想?跟沈游说自己和郁慈的事,倒不是说不把沈游当兄弟当朋友,而?是这种事吧,也不太好说得出?口。
要怎么说?
慕祁安觉着,他要是告诉沈游他决定要同鬼在一起,沈游转头就能把他卖了,再把这事捅到他父母跟前去。
所?以最后临走前,他单独找了崔端,让崔端在他回来前都盯着点沈游,要是沈游有什么怪动作,就立马汇报给他。
崔端看着平时贱兮兮的,也不知道这其中道理?,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这样做对不起沈游,但是他也了解慕祁安,知道如果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慕祁安不可能单独交待他这些话。
慕祁安既然都这样做了,那肯定有他的道理?,崔端没心没肺地想?,也不去深究什么,反正?完成任务就行了。
慕祁安寄予了崔端厚望,终于是没那么担忧地下山了。
洗完手,崔端就要回房,耷拉着两只凉拖鞋往回走,路过沈游房门?时,刻意停了下来。
他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完全把自己想?象成了电视剧里的间谍,然后蹑手蹑脚,极为滑稽地靠近房门?,侧着脑袋,把耳朵贴在门?上。
吃午饭的时候,因为慕祁安走了,就只有他们三个?聚在一起。
崔端记着慕祁安下达的命令,视线老是忍不住往沈游身?上瞥,同时又发散着思维,把沈游和慕祁安吵架的事也联想?到了这一块。
某种程度上来说,崔端完全真相?了。
如此明显的盯梢,就算是沈游也招架不住,吃了几口饭就没胃口了,上楼说要睡觉。
庄苒也瞧出?了不对劲,在沈游走后问崔端做什么一直盯着沈游,简直和监视似的。
崔端哼了一声,扬起筷子刨了口饭,说:“你不懂,这是